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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六点便在客厅等着了。

    邓助见虞辰开了电视又关上，摁亮手机又摁灭，随后又伸长了手去捞遥控器接着打开电视。

    烦躁的很，是在等人。

    电视机的荧光照亮了虞辰阴晴不定的脸，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问邓助几点了。

    邓助尽责地抬起手表看时间，“六点五十八分。不然你先吃饭吧？”

    奇怪。

    平常不到六点杨桃就来了。

    那个时间通常虞辰正要吃晚餐，邓助一开始还邀请杨桃坐下来一起吃，“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小昕每次做得量很多，我们都吃不完。”

    虞辰不看她，抿紧了唇，面无表情。

    杨桃那时偷偷看了一眼虞辰，拘谨地拒绝，“不用了，我在食堂吃过了，你们吃。”

    虞辰和邓助在食厅用餐，他吃完饭的时间就是雷打不动健身时间，接着就是专业理疗师按摩舒缓肌肉。

    虞辰两年前伤过腿，严重的肌腱炎，理疗师便是那时候专门聘请的。

    期间，杨桃便耐心地客厅里候着，批改学生的试卷和作业，职业裙下的两条腿交叠，闪耀着莹白迷人光泽。

    待得虞辰按摩完回房，杨桃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包跟着他进房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些什么。

    听说，她是不过夜的。

    不过轮不到邓助管，因为这时候他下班啦～

    邓助还记得那时过了几天，杨桃照例跟虞辰进房，他下班后帮着营养师小昕把球队专门配送来的食品物资从车库送到楼上。

    好几大箱，耽误了些时间。

    要回去的时候，虞辰边穿上外套边往厅里走，见他还在，“睡不着。帮我叫车回南市。”

    哎呀。

    他又要加班了。

    邓助见玄关杨桃的鞋子没了，知道她走了，打电话让司机在酒店楼下等着。

    窗户外路灯晃过，副驾的邓助往后看，虞辰坐在后座，眼神落寞地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邓助心想，他心情一定很差。

    “停车。”

    虞辰猛然一喝，随即推开车门往路边走，邓助心里一惊，连忙跟着他。

    酒店路边的小店里，杨桃正坐着吃面，姣好的侧脸，筷子举到唇边，咬断细细的面线。

    小店惨淡的灯光照在女人纤细的背上，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邓助想，可比他第一次见她瘦多了。

    见虞辰要走过去，邓助连忙拉住他，长时间做他助理，他也算得上虞辰的半个朋友了。

    虞辰俊脸紧绷，看着邓助一字一句，“我没钱让她吃饭？”

    邓助也不晓得啊，只能换个方式，“她是个女孩子。现在是要过去骂她还是打她啊？”

    见虞辰绷着脸皮没说话，邓助连忙让司机开过来。

    后来的一天，杨桃依旧婉拒邓助时，坐着的虞辰突然握住她轻飘飘的手腕，“坐下来吃。”

    杨桃依旧吃得很少，小半碗麦片粥吃完，又站起来说饱了。

    虞辰没说话，举着碗目光却久久地落在她用过的筷子和汤勺上。

    ……

    杨桃还没来。

    邓助的手表分针走到七点半，对沙发上的虞辰试探地问道，“不然我下去等杨小姐吧？”

    虞辰黑着脸站起来，往健身房里走，“不了。爱来不来。”

    哎呀。

    邓助心想，人要是不来，你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