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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我(h) (第1/2页)

    

救我(h)



    自他母亲之后,裴政再没有如此强烈地厌恶过一个女人。

    时南沉默地坐在廉价沙发上,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和他母亲更加相似。

    家暴是重罪。

    他点了根烟,冷声命令:

    脱。

    时南没动。

    她还处于情绪宣泄后的疲惫期,浑身的力气都被方才的大喜大悲吸食干净,整个人与空壳没什么两样。

    但在裴政眼里,这就是无声的抗议。

    她有什么权利?

    谁给她的胆子?

    滔天怒火从心里烧到体表,坍缩成他吐出的一个个烟圈。

    他伸手一抓,时南就软软地随着他的动作向前倾倒,摔在了地面上。

    分配房的装修很是粗糙,连地板都没装。

    时南这么一摔,暴露在外的关节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这点疼终于刺激着她回了神:什么?

    裴政气得手指发抖。

    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有闲心问自己在说什么?

    他蹲下身,叼着烟推倒时南,不耐烦地上手扒起了她的衣服。

    裴署长这是做什么?

    时南不咸不淡地问,语气和问他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稀松平常。

    我是你丈夫。

    哦?时南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哦。

    她揉揉手肘,直起上半身,平视着裴政的眼睛。

    他几乎以为时南要说些什么了。

    狡辩也好,解释也好。

    总得说点什么,才好让他找到下一个发难点。

    但她没有。

    时南窸窸窣窣地脱下外衣,抽回压在他膝下的腿,一件一件脱了个干净。

    她的身体算不上纤细。

    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丰腴,脱干净了才知道是健美。她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是清晰流畅,是她身上唯一能和水沾边的东西。

    水一样流动的力量。

    她的反应太过平淡,裴政的施暴甚至无法再继续下去。

    他掐了烟,拎着外套站起,一件件拾起时南脱下的衣服递给她:穿上。

    你很生气。时南没有接,我没兴趣问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但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你不了解我。

    你说得对,她扣住裴政的手腕,踮起脚尖,微凉的呼吸喷洒在他几乎烧灼的胸膛上,所以做吗?

    她急需什么东西来将她填满,漫无边际的虚无感几乎消磨掉了她与世界的边界。

    裴政狼狈地抽回手。

    我时南犹豫一下,闭上了眼。

    和康济胡闹发泄过后,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起自己的过去。

    沉默片刻,她抚上裴政的腰侧,用近乎悲伤的语气哀求他:救救我。

    我不奢求你理解,给我一根救命的稻草就好。

    时南环抱住他,又无声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

    裴政不想关心她,但现在的气氛谈做爱的事情太过诡异,他只好转移话题。

    时南咬上了他的锁骨。

    微微的刺痛,算不上疼。

    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

    赌气一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成了恳求。

    她的颤抖传到裴政身上,带着他的心也微微颤动起来。

    他见过许多绝望的人。

    歇斯底里的,放弃抵抗的,心存侥幸的唯独没见过绝望的女人。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总会受到最细致的照顾,几乎所有会伤害到她们的事情都被法律和她们的丈夫隔绝在外。即便是恐怖分子,联盟也会对她们网开一面,不会实施死刑。

    但现在,时南这么一朵本该开在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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