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月緣_情深緣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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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緣淺 (第2/2页)

般定又是為巖靖峰一事了。

    蒙昧之間,他溫柔的唇流連在她面上。

    「阿夆?」她微微睜了眼,顯得有些詫異。他拉起她,雙臂一收緊緊攬入懷間,愈發沉沉的吻纏在她唇上。他像個荒漠中渴水的人,夜一般捲來的情意,半是急切,半是強迫,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吻得她一雙淚,不知何以便滾落了眼眶。

    「寧夕。」他一向低柔冷靜的聲音有些顫抖。「天地不大,我們,僅一處能容身。」他接連不輟的吻著,吻得她難以思考。「陪我,守著我,別讓我喪心病狂。」

    「阿夆。」她急切得推開他,不解地望著他少見的不安與無助。「你怎麼了?」

    「那處若是地門,妳來不來。」他告訴她,星天漠在門宴上明揭了要她接上門主一事,以尋不著平漠刀為由,要地門放棄傾天劍,退回了親事。

    「我不能沒有妳。」

    那天,他一次又一次痛苦說著,像個毒癮發作的少年。

    「阿夆還有法子,總還有法子。」她頻頻安撫,他只頹然道,或和平或殺戮,傾天劍與傾天意志,是他不得不向樊姝妥協的條件,他不願對立中傷害了她。

    那是第一次,他要她叛出天門,和星天漠決裂。

    後來,他卻不再顯露那脆弱的一面。

    他們相見,他開始強烈要求她。

    「既然訂了親,本該是妳嫁入地門。」天池畔,苦楝林淡紫色的花也謝盡了,茁壯蒼林取代了旖旎的柔花,他萬分剛硬的逼著她。

    她的心,比湖面秋風還淒涼。「我盼著的親事是兩門相安,放棄劍與仇。不是斷親絕情,叛出師門。」

    他冷著臉,掩飾著焦灼與憤怒,掩飾著不安。「妳我生在束縛之中,私逃是愚蠢,想化解世仇是愚蠢,要門人鎖了傾天劍,更是愚蠢!難道妳當年說著與我同出岱山,卻還沒有叛出師門的覺悟麼?」

    如霜冷冽的話聲,字句割在她心上。

    「當年,你便想著私逃一事是愚蠢麼?」同出岱山,她或許還能愛得義無反顧些,他卻與樊姝立了咒,讓奪劍成了不得不為。

    巖靖峰至此,每每吵架,便半月整月的不見她。

    她兩面受難,很是心傷。

    那天,她獨坐在天池畔,對著一池天光山色默默垂淚。

    明明他知道那預言,她與傾天劍不能共存,明明,他知道,他要奪那劍,只有傷她父親與師門。他仍一再撕裂她,要她抉擇。她不知道,她還能怎麼辦。

    但,又是為何,即或他一次一次,轉了身便走,即使他們漸行漸遠,若即若離。他每個眼神,每句話聲,或溫柔或冷冽,她都不想失去。

    「地門擁劍也只少數是狠主,天門私心,卻扣緊了這理由。寧夕,一直以來,妳還歛著我,穩著我。我不能沒有妳。」

    地門是條路麼。她何其不願他幽深如夜的眼裡,失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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