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_玉壶光(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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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壶光(二) (第3/3页)

然纾解,呻吟着抓紧了他的手臂,啊哈啊

    他脸上初是冷笑着,很快凝成了阴鸷,看着婉婉蹙眉咬着手背儿,知道她要到了,一下赶着一下,愈发快起来了。子孙袋凿打在白股儿上,引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很快插得汁水淋漓。

    容郎!啊啊慢些罢,容、容要丢了,真要丢了!她觉得不好了,扭着身子踢蹬腿,却又被他连小腿都压住。

    床脚的小橱柜上放着架水银镜,她偶然瞥见,镜底正映出两人的交合,雪白的身子被他禁锢得严丝合缝,只有小腹上被戳出时隐时现的隆起。

    婉婉连丢了两次,泄得浑身颤抖。

    哈容郎,容郎你怎的了

    裴容廷渐渐缓了下来,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吻着她的耳垂喘息,声音闷闷的,婉婉知道么,我同他打了一架。

    什、什么

    早知道他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拿我的所谓仕途去威胁你,当初就该下手更狠些。

    他闷哼,语气肃杀,但是把她搂得那样紧,婉婉感到一阵异样的安全。

    也、也许她极力抵御情潮,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是因为他知道仕途于你的重要。

    声气儿渐渐落寞了下去:容郎,我也知道,曾经的一切,是你付出了多少心血换来的。你为我牺牲过了一次,倘若将来改朝换代,也还要再一次重蹈覆辙么,这不公平

    不,婉婉,这没什么不公平。

    裴容廷低低打断了她,我早和你说过,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同谁也不犯着。

    狂风骤雨在无声中停歇,他拔出阳具,被浇了一片水痕,探过身看着婉婉的侧脸。她潮湿的碎发黏在脸上,满面绯红,可是蹙着眉,纤浓的睫毛下半掩着无尽的忧愧。

    他抽过汗巾为她擦拭,淡淡道,我的确曾经起誓,这一生必要从污秽低微中打出一条路来,出人头地。

    婉婉心口泛起一阵紧涩。

    可是那年我十五岁。

    他说了下去,慢条斯理,略带冷香的书卷气息,等真的出了仕,做了官,见过许多人,历经了许多风浪,才明白时刻占着高位,也未必圆满。为人臣,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就像今上无道,我因此假死匿盾;而来日,若李延琮做了皇帝,尚不知是何等情境,我不想、也断不能再贸然跌进官场,总要过两年再做道理。我本想着,等天下平靖,我们修葺了徐家的宗祠,便到四处走走从前同你读欧阳修的,说起他半生贬谪流落,你还羡慕他能一路游山玩水,自在逍遥。这回我们也学他,好不好?

    婉婉怔怔惊讶着,不能置信地看着裴容廷,愣了一会,忽然笑了。

    她抱着膝头,轻轻念道:晚入沙河,泊舟西仓,出仓北门看雨,与安道弈甲戌,知州陈亚小饮魏公亭,看荷花

    都是的句子,因为是裴容廷教她的,所以当初读得格外用心,至今仍能信口拈来。

    裴容廷接过来道,春天下雨的时候,我们到西湖上去,夏日普陀寺的莲花最好,秋天去三江看潮,冬日

    冬日我们烤肉吃!我不爱鹿肉,嫌它筋子大,我要吃牛里脊,吃小三叉。

    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笑盈盈扭过身来,扑在了裴容廷身上,他也就纵容着,顺势躺了下来。

    吹灭了灯烛,外头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打着窗外的竹叶。

    秋雨阑珊,阴灰的天色,阴灰的帐子,她伏在他身上,浑身雪白的像是一汪牛奶。

    这是承德五年的最后一场雨了。

    【1】:(京兆尹张敞)常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画眉妩。有司以奏敞,上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上爱其能,弗备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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