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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复杂：“是吗……”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将头埋进膝间：“其实即使到现在，我都不太相信莱纳和贝尔霍尔德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五年前，他们才12岁啊……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毁灭全人类？啊还有尤弥尔，为什么她是巨人，最后没有跟着我们回来？阿尼也是，她又是为了什么历经千辛万苦要把我抓回‘故乡’，‘故乡’到底是怎样的地方？！”

    阿尔敏：“我现在经常搞不清孰对孰错。”

    艾伦抬头。

    阿尔敏：“我们憎恨莱纳和贝特霍尔德，是站在我们人类的立场上，因为他们毁了我们的家乡而憎恨。可是，他们又站在怎样的立场上呢？贝特霍尔德那天在战场上说的那些话一直让我疑惑。他说他们也不想残杀人类。他们是被逼的。必须有人的手被鲜血染红。他希望我们能找到他们那群人……”

    艾伦握紧拳头：“只是胡言乱语吧？”

    阿尔敏摇头：“艾伦，你还记得贝特霍尔德曾经讲过的故事吗？他说他的家乡在一个夜晚被巨人毁灭。而我们这次也看到了可以在夜晚活动的巨人，他们似乎是被一头猿控制着的——”

    “那混蛋讲的鬼话你也相信？！”

    阿尔敏：“谎话都是建立在真话的基础上的。贝特霍尔德的话不可全信，但总是有依据的……”

    就在此时，木门被敲了一下。

    “艾伦·耶格尔，速到会议室做笔录。”

    艾伦连忙下床：“是！”

    ……

    ……

    关于艾伦突然爆发出来的“操纵力量”，兵团的人对艾伦进行了全面的调查，做了详细笔录；另外，上面的命令在几天前就下来了。艾伦一旦醒来，马上就得去王都面见国王——毕竟，他的这种力量关系着这个世界的未来。

    于是下午，艾伦就已经坐上了前往王都的马车上。

    韩吉一脸激动地在艾伦身边蹭来蹭去：“啊啊太可惜了，我都没能亲眼见识你是如何操纵那些巨人的！艾伦，操纵它们的时候是种什么感觉呢？！”

    艾伦：“……大概，就是很愤怒吧。”

    韩吉：“有没有浑身被电击的感觉？”

    艾伦：“……没有吧。”

    韩吉：“出现幻听幻视什么的……有没有？”

    艾伦干笑：“好像没呢！”

    一旁的利威尔听不下去了：“调查报告上面不是都有写么？”

    韩吉哈哈笑：“不够详细嘛！”

    艾伦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神父他有兑现诺言，将真相都告诉西斯托莉亚吗？我们的敌人到底是什么？”

    一提到这点，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很沉重。

    韩吉终于收回了变态模式，低声道：“他是说了。可也只是让这个问题变得更加复杂而已。”

    艾伦：“？”

    韩吉：“他说，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我们的敌人就是我们自己。现在所有噩运，都是人类自身造成的，是报应。”

    艾伦瞪大眼：“什么意思？！”

    韩吉叹了一口气：“天知道呢。”

    对话戛然而止，车厢里很快只剩下车马的声音。

    艾伦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摆脱了郁闷的情绪。不知不觉，一个不错的想法突然晃进他的脑海。

    他看向正在补觉的利威尔：“兵长！这次要经过首都地下街吧？！”

    “小鬼，你想怎样？”

    艾伦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