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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花開 (第1/2页)

    

(簡)番外:東陽居



    「澈然,你在吗?」

    栀月提了一篮药草,在东阳居外唤他。

    澈然正在穴居里头,耗气疗着一道剑伤。闻声,他收了手,几步迎出穴居,道:「栀月?妳怎么来了?今日用不着去真境,妳倒忘了。」

    「我没忘,只我方才听金阳频频嚷着澈然伤了,便想来看看你。」

    金阳?她说的是那只传声鸟吧。澈然刚从银川畔回来,今早练武,右臂一个不慎让虚里划破了,整截手臂血淋淋的。才庆幸今日主堂无课,不用带栀月入真境,却在路上遇到她那只多嘴传声金鸟。

    「没事。小伤。」

    「小伤么?」栀月瞅了他一眼,不太相信:「我知道师父教人武艺,很严格的。虚里有时候伤了,站也站不起来。从前他伤了,我都拿这草药给他用,应该很有效的。」

    澈然听得虚里虚里,一阵烦,上前牵了她的手便往穴居里头带。

    「嗯?」栀月一楞,道:「我我要走了,我不进去了。」

    澈然回头一笑,道:「你那篮子,一堆草,我不会用。妳总要教我。」

    栀月又一楞,这澈然,也有不会这两字么?「这这样啊,很简单的,捣一捣就能用了。」

    澈然好像没听见她说话似的,直将她牵进了穴居,又拉了张椅,让她坐在案旁。

    本还有些拘束的栀月,一进了他东阳居,忽然大开眼界似的,叹道:「澈然,你这穴居,好明净齐整。」

    「就这点东西,还能乱到哪去。」他淡淡笑着,替她到了杯茶。

    的确东阳居的小厅,也不过一方书案,一张床榻,几个木柜,几张小椅,便看完了。但她从前,就是只一堆草,看起来还是乱糟糟的。

    「果然这战将的纪律,很不一般。」她睁着大眼,一脸很佩服的样子。

    「妳要是将东西都摆好,不用找,晨间便能早些出门。」自她化了仙身,再不会似从前还是鹿身时那般唤他起床,倒不是她起晚了,而是打理仪容,整理东西,出穴居总要花费不少时间。

    「早些出穴居好去叫你起床么,少神,你睡你的,我收我的,咱们打平了。」

    澈然一笑,他宁可花些时间收拾,也不要早起找东西。

    「那是。」栀月恍然间,为他榻上传来的一阵仙气吸引,不自觉走了上前。

    她发现,那仙气来自他床榻边一柄银身蓝纹,精工雕琢的古剑。

    「千守剑。」她望着剑,喃喃道出了剑名。

    澈然有些好奇,走到了她身旁:「妳听师父说过这剑了。」自他得了这剑,平时没配在身,便是搁在床头小几上。

    「嗯。他,是把挺奇特的剑,像个真人。」她那语气有些崇敬,又似乎有些腼腆。

    澈然见她似乎对这剑很有兴趣,取过了剑,递给了栀月,道:「妳用过么?」

    栀月摇摇头,缓自澈然手中接过了剑,她发着愣,在他榻上一坐,细细感受着剑身:「从前师父让我看过,问我,感觉到了什么。我只觉得,他,很强大,很安静,又很温柔。

    但他,不肯让我用他。从以前就是这般。」

    澈然坐到她身旁,静静瞧了她一阵。他好像,越来越懂这千守剑的奥秘之处了。

    千万年前的过去,翼祖,天女与龙神,那些纠葛,他们早就不记得了。却似乎,那足以干预太虚的情,还用各种方式,存在。

    「这剑师父给了我,用以应付难缠的敌人,要是我,也不肯让妳用这剑。」他微微一笑,轻轻巧巧,不经意的说着。

    栀月一听,却会错了意,连忙将剑递给他:「对对不起,我不该碰你东西。」她目光离了千守剑,忽然发现自己和澈然并坐在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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