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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电话(二更) (第2/2页)
悲愤欲绝。 白小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将人贩卖到澳门,多是做甚么。 女者为娼妓,男者为各大花船赌场烟馆的侍者,或者是拉拢赌客的航船,他们会抢劫,偷窃。 实则上海也如此,只不过关诗妤待在了法租界,说是孤路完全不为过,外头乱七八糟,而法租界夜夜笙歌,梧桐树越长越壮,掉落的叶子跳过中西雨伞,落到地上被高跟鞋皮鞋践踏。 你是特务? 算罢,我没那心思和能力,又烦又费劲。关诗妤打开皮包,她需要点一根烟,问:介意? 白郁摇头。 关诗妤吸一口,抛去各种身份,我其实就是个留过洋的大学生,学的艺术设计。 白郁看着散在床上剧本,又想起方才关诗妤的模样,你以为能抛去嚜。 关诗妤笑,不能。今晚十点,钟声响起,有人会来接济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 关诗妤把烟掐灭,走到外面,一阵凉风吹来,她回到酒店清洗干净,裹了浴巾出来。 拨了电话到范宅,接听的不是佣人,竟是范佑其。 喂。 关诗妤靠在昂贵的桌子边,捏着搭在上面的桌布角,她原本对着一面镜子,看见肩头被撞的淤青,听到他的声音,心口一麻。 两边一起沉默,互相等待着,呼吸的一起一伏就像方才一分一秒变幻的光影,有点灼热,隔着电话线传到心里头。 终于听见有人问,是谁? 关诗妤认出那是廖心儿的声音,她终于开口,说了无关紧要的话,我想睡觉。 范佑其听出是关诗妤的声音,手指紧扣电话,说:那就早点休息。 她突然笑了,抓着那电话线,不知道你有没有电话诊断这一业务呢 我在听。 她抿唇一会儿,为何从电话传来的声音更性感了。 我今天遇到一个和我可像的人,其实也不是很像,偷偷告诉你,她就是从廖家跑出来的丫头,听完她的话,我感觉自己如果逃跑,下一秒可能要被老爷弄没命,你觉得我是在他手下,在他枪下,还是在他床上,死去? 范佑其蹙了眉,您听起来很累,一直处于精神焦虑之中,最好的办法是浸泡热水放松和进入睡眠,如果控制不住,吃药。 我问你,你觉得我要死在谁的身上? 范佑其呼吸着,低沉道:您还是在试探我。 这都被你发现了,但也不准确,我不是试探,是勾引,想摸你按压你,手心都沾满你的液体,然后让我舔一舔。 关诗妤开始卖弄俏皮,她把浴巾脱了,看见自己的胸,想起他咬她胸尖和吸吮的模样,明明他就是会因为她难受。 你被我摸有感觉,我被你摸也有感觉。 范佑其的喉结滑了下去,他知道她肯定要继续撩拨,只好回复:嗯,满意了吗。 关诗妤想到今日的场面,只想宣泄,真想伸脚压他肿胀的地方,真想坐在他身上蹭,不满意。 别要得太多,您承受不住。 我就是贪。 无知者无畏。 听不懂你说甚么,学医的讲话都那么含蓄的吗。 关诗妤不自觉的笑着,觉得他沉闷又有趣,至少对她来说,极有趣。 范佑其:提醒您一句,晚上记得关窗,我父亲有风湿。 她冷笑,我偏要开。 他越发清楚她憎恶父亲,小心着凉。 还有,画很漂亮,Ciya。 她差点抓不住电话,只觉自己要昏了头,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带她回到满溢着香水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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