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不愛我了 (第2/2页)

凱作妖只揮揮手：「快滾吧。」

    「你不愛我了。」這話一出，男更衣間內不少人同時投來目光，又快速收回，像是怕打擾什麼好事。

    「嗯，你向來只是替身。」他回得平平淡淡，伸手把攔路人推到一邊，打開櫃子拿出水瓶灌光半支。

    「你變了，要結婚就算了，還連錢都不賺了。」景凱雖然讓開了，他的儲物櫃就在這裡，仍是站在一邊。他想怪徐宇立那天把他單獨留下應對蘇曼晴，但終究是他先把那女人帶去的，也不能抱怨，只陰聲怪氣：「你不賺錢就算了，還不讓我賺錢，你不愛我了。」

    徐宇立收拾著細軟，本想跟他說常子悅的事，但想想反正已經把案子推了，這事也算完滿結束，再講出來恐怕要被他嘲笑。

    誰不會嘲笑呢？若是講給以前的自己聽，肯定要被笑掉大牙。為了一個青春期少女偶爾作的惡夢，就把好好的工作推掉，只有腦子有洞才會這樣做。而且那可不只一個案子，還有景凱所講足夠讓他們晉身合伙人的收購項目。

    但他大概真的腦子穿洞了，做好決定後反覆思量，不但不覺得做錯，反而有些心情愉悅。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常念不一樣了，也或許是他不一樣了，嘴裡總隱約有點檸檬味，像有塊糖碎鑲在了舌底，連喝口水味道也不同，這種改變並不令人討厭。

    他挑眉打量好友，眼神放肆在經過苦練的肌肉上來回掃過，露骨得旁邊路過的一個男人都決定繞路，景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抬手遮住胸前，他才悠悠說：「你怎麼不自己去賺？以景律師的相貌身姿，要勾引個失婚寂寞少婦不難啊。」

    景凱皺了皺眉，努力回想蘇曼晴的容貌後嚴正地搖頭，打開櫃子穿上衣服：「我從來是賣友不賣身的。」他一貫地誠實，反把先打趣他的徐宇立逗笑了，搖搖頭問回正事：「北灣的事，你沒跟老闆說吧？」

    正站著套襪子的景凱在忙中仍然抬頭給他一個白眼：「你當我弱智啊？這種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我會敢跑去亂說？」

    徐宇立只點頭，景凱好不容易把襪子穿上，抓起手錶瞄一眼時間：「這頓你請啊，當彌補我的損失。」

    練完拳去附近吃飯是他們的習慣，現在比起一般的晚飯時間已經晚不少，但景凱還是知道有能豪吃一頓的地方，可以好好地敲他一筆，不料徐宇立卻拒絕。

    常念那日在托兒中心答應了，會把他案子推掉的事件和常子悅解釋，明天按慣例是要去他父母家吃晚飯的，便說好今晚去接她。

    從袋裡的暗格摸出手機，常念發來短信，讓他結束後打電話。他拿起來在景凱面前晃了晃，上面的稱呼已改成「念」，語氣有幾分得意：「我接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