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望当归_13. 替人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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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替人愁 (第2/2页)

穿雨而来。

    但有一个人比箭更快,从天而降般,在明暗交替时的瞬间劫走了她。

    等下一道闪电再次照亮旷野时,他已经带着她跃出数丈开外。光映出他的脸,水顺着他额角的碎发流下,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彼时如星般明亮的眸眼此刻蒙上了浓浓阴翳。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这偷香贼。

    你不该来!梁鸢的头很痛,冰凉的雨打在身上,身体却滚烫的像被架在火上烧,你不知道,那是。

    我知道。

    霍星流身手极好,带着一个人步子也没有半分滞凝,眨眼间就回道了官道,那边正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把她塞进车厢,自己也跟着进去,马车便疾驰起来。

    梁鸢的脑子烧成了一锅浆糊,她没有分辨的力气,在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他右臂上有一道惊心的血痕,你受伤了?

    他说无所谓,须卓是我与顾野的授业恩师,他的箭术早已登峰造极,仅仅是这点小擦伤,已经算是万幸了。

    那他一定认得出你。梁鸢脸色惨白,带着几分哭腔骂他,你作什么要来?遇到他们算我倒霉,我死我也认了。偏你非要来纠缠,上赶着来被我连累。到时候他们找上门来,为难你,谁救得了?你若是死了,你那些兄弟肯定要我陪葬横竖我都是一死了,你、你简直有病!

    霍星流望着她,忽然伸手扼住她的脖颈: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刚想发力,发现血漫出来,立刻慌了,你的伤

    她一把掸开他:不要你管!还要再说话,却先晕了过去。

    *

    晨光熹微。

    屋子里浓郁的药味久久不散,梁鸢从一场梦魇中醒来,被口中苦涩的味道呛得连连咳嗽。

    她一骨碌爬起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额头上还敷着巾帕,脖颈上又重新上了药,被纱布厚厚裹了两层。衣裳也换过了。在不知道的时候,她被细心又温柔得收拾妥帖了。

    大胆!门外传一声怒喝。霍青,你该当何罪!

    门上映出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负手而立,高高在上。另一个应声跪下,说了声不敢。是霍星流。

    哼。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叫你做了几天主将,便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你擅自在丹阳内外安插眼线,竟监视道我的头上了!你居心叵测,妄图手眼通天如今做了,却不敢当了?!

    梁鸢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将枕边的匕首握在手中,凑到门边去看。

    只见霍星流又放下一条膝盖,说自己绝无此意,当下丹阳初定,为了观测民心动向,的确有线人隐于市井间。但是监视殿下,臣没有做,也万万不敢。

    哦?既然不是旁人,那就是你自己了。顾野的目光冷冷扫过霍星流,最后停在他的右臂,也是。你所用的麝兰香是你母亲盲眼前为所制,这些年越用越少,向来你也不舍得赠给旁人。昨夜我在丹阳城外的一间客栈便闻到了这香,叫须卓去追,他便

    他话未说完,从屋子里奔出个持刀的少女,向他高高举起手中利器,喝道:秦贼,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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