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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下去，潘艾就有点底气不足，只好时不时地冒出两只肥耳朵供肖量行摧残。

    这天晚上肖量行多喝了水，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听到厨房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估摸着又是潘艾在偷吃竹笋了。

    肖量行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妖怪的食量还是挺惊人的，他之前已经好几次发现潘艾半夜起来吃竹笋了。

    本来想静悄悄地回去睡觉当不知道就算了，但他呆了一下，又忍不住折向厨房的方向。

    潘艾吃东西的时候心情最好，说不定能露出两只耳朵给他摸一摸呢——肖量行发现自己已经对那两只耳朵摸上瘾了。

    结果肖量行一进厨房顿时惊呆了——只见一只大熊猫撇开双腿，以一种放纵不羁的姿势坐在厨房地板上，屁股上的肉摊了一地，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养得很不错，明显胖了不少。

    熊猫正抱着一根还没剥壳的生竹笋在啃，吃相十分豪迈。

    要知道他之前几次偷吃还维持着起码的人形，看这状态，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肖量行内心居然有一点点欣慰。

    正啃着生笋的大熊猫听到身后的动静，猛地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一凝固，那对滑稽的没有黑眼圈的圆眼睛顿时闪现出一股羞耻的光芒。

    “你正在做梦！”潘艾试图掩耳盗铃，“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想他堂堂神猫，居然被人抓到半夜偷吃笋，还吃到现出了原形，传出去还做不做熊猫了！

    “嗯，我正在做梦！”肖量行跟潘艾相处久了，似乎能理解他那奇妙的羞耻心，便配合地闭上眼睛，伸直双手摸着往前走到潘艾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笑道，“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只大熊猫，正在吃竹笋。”

    他说着从地上抱起另一根竹笋，学着潘艾的样子，低头啃了几口。

    潘艾呆呆看着肖量行费力地啃着那对人类来说明显太硬的竹笋，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喂。”胖乎乎的熊猫爪子推了推肖量行，“人类吃生东西会闹肚子的哦。”

    肖量行故意眯起眼睛：“没事，我只是在做梦。”

    大熊猫翻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珠子，哼道：“少来，不就是想捏我的耳朵吗！给你捏就是了！”说着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往前一顶，顶到肖量行的胸口上。

    肖量行感觉胸口被软软的一团东西顶到，一睁眼就见到潘艾把毛绒绒的大脑袋钻到了自己的怀里。

    “摸吧！”潘艾的大脑袋拱了拱，蹭得肖量行胸口一阵发痒。

    卖萌是滚滚们与生俱来的天赋，潘艾作为一只熊猫精，对于这项技能自然更加出类拔萃，平时只是不屑用，这会心情好卖弄一下，顿时把肖量行萌得眼冒星星。

    肖量行“嗷”的一声抱住潘艾的脖子，大熊猫全身圆滚滚肉乎乎的差点就抱不过来了。

    但是那一身毛绒绒软乎乎的触感实在叫人欲罢不能，真的好萌好舒服。

    潘艾被肖量行捆着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也有点喜欢这个拥抱。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伸出毛爪子在肖量行背上拍了拍。

    肖量行抱着那一团毛球，舒服地眯上了双眼。

    良久，肖量行迷迷糊糊地说道：“潘艾，你要是找不到黑眼圈就别回去了，留在这里……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潘艾拍着他背脊的爪子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