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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争吵

    （繁）

    陽光有些明媚，若撇開發神經的丁楚，懷抱著合同的梅芙跟金澄澄的太陽一樣充滿希望與朝氣。

    一個紅燈，車身緩緩停下。

    丁楚讓車窗降下，點了支煙來抽。

    梅芙對這個世界是感興趣的。

    與她來的真實世界有一點誤差，但某些設定上又是相似的。

    唔，換個立場想，會不會其實這裡的人也認為自己的世界才是確切存在的，而她的真實世界也不過是這裡的某本書而已。

    嘆口氣，真是跟人生一樣呢，真真假假，最後都模糊了，最後都自己騙過自己了，已經分不清什麼才叫事實。她所能做的僅剩過好現下的生活了。

    她抬頭望著窗外，讓高樓外的廣告看板上的人物吸引住了目光，「噢，是費雯呢！」

    丁楚沒有應聲，吞雲吐霧，讓白裊煙氣包圍。

    「不看一眼？」梅芙扯動丁楚的衣袖，另一手指著窗外，「好像你那天陪她一起拍的廣告，我印象中就是這身紅色禮服。」

    「不就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有啥好看呢。」丁楚拍去梅芙的拉扯，踩下油門，穿過十字路口。

    「丁楚，你真是沒良心，那不是你喜歡的費雯嗎？女孩子家聽到這種話會傷心的。」

    「小傢伙噢，不對，妳是老傢伙如果我沒良心，妳就不會在這輛車上，而是在池裡餵鱷魚。」

    「我真不懂你到底生什麼氣呢？從天星開始，也明明是你要跟上樓的，又不是我逼你，現在說到費雯，更是同道理，是你喜歡她，也不是我逼你喜歡還是覺得我也不是真的梅芙，所以沒資格跟你討論，那你明白的直說就好。」

    「妳說說，是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還不給梅芙回答，丁楚擱下狠話，「我就讓那只眼睛連一個子都看不到。」

    梅芙扭頭，明知道惹毛丁楚，他還可能真動手，但一張小嘴就是忍不住發出細碎的不滿。

    兩個硬性子的人，脾氣一懟起來，沒人先低頭。

    丁楚將賓利車開得飛快，直到深山荒野，差點迎面撞上一顆大樹，才緊急一個大轉彎，將煞車狠狠踩死。

    梅芙暈頭轉向，若不是安全帶護著，手還緊抓著頂頭的拉手，差一些就將自己拋向前頭的擋風玻璃。

    「小傢伙，別惹我。」丁楚解開安全帶，回頭警告。

    「我沒有。」梅芙扁起嘴，自認委屈。

    「那妳是希望從我口中得到什麼答案，妳才滿意。」

    「丁楚，我壓根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丁楚按下副駕駛座的安全帶開關，雙手提起梅芙的衣領，「操他媽的，妳不是想聽聽我對費雯的心意嗎？妳是想證明爺只關心妳？還是想聽到我就是想上她，然後妳又可以逃一次了？」

    梅芙想起那天丁楚死死掐住她脖子的狠勁，忍不住泛紅眼框。

    有害怕丁楚的瘋狂，也有可悲自己總是學不到教訓的蠢樣。

    男人跟妳好上了，不外乎就是上床、金錢，那些種種的利益關係，不該如此輕易拿翹才是。

    「哭啥！我給妳選擇不是嗎？看妳想要什麼答案，我便給妳。」

    「我才不是要什麼答案，我不就是正巧看到了嘛明明選擇權都在你，你給過我選擇了嗎？我逃了，你也抓回來了，你想上，我也給你上了，你還要我怎麼樣。」梅芙吸了吸鼻，用手背胡亂抹著不停滑落的淚水，「在你送我去餵魚之前，我好歹也都還是頂著梅芙的身份，就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問問那個讓你動心的小三也不為過啊！誰想當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又不是傻子。」

    那日，他們不再有對話。

    丁楚將車開回別墅，放梅芙下車，他便立即催足油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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