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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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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你們才相處七天，陰胎不會這麼快就成形，用點腦子好不好？」白無常不悅的看著小紙，又說：「算了，妳是紙紮，本來就無腦。」說的話非常的不客氣，這讓她蹙眉。

    「無常小姐，請您說話尊重一點。」她不畏懼的說。

    小紙瞠眼，連忙跪下，「是奴婢的錯，奴婢無腦，請恕罪。」

    白無常挑眉，臉上的微笑加深，倒也沒有因為她這樣子說話而怒，她對她微笑著：「挺有個性的，難怪黑無常喜歡妳。」

    她一臉茫然。

    喜歡嗎？

    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任何情語，兩人會成親，說穿了只是因為一場續命的契約，他延續她爹娘的性命，而她甘願嫁給他。

    他會喜歡她嗎？

    想起他，她的胸口又一陣刺痛，明明肉身已經不在，為什麼還是可以有這些感受在？

    「我這個人喜歡講話直白點的人，妳這位朋友，我結交定了！嫂子，我沒事的話可以來找妳嗎？」

    「……可以。」事情的轉換讓她有點愣住，她趕緊要小紙起身，別跪了。

    白無常將兩杯碎骨茶喝盡，她不顧形象的在她面前打嗝，卻見到她一直盯著她看，她對她說：「嫂子，妳怎麼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有話要問我？來到地府才這些日子妳肯定不習慣吧？」

    她看向她，嚥了口口水，「我想問妳一件事情，為什麼我夫君……我曾經看到他的樣貌是黑骷顱樣，這是怎麼一回事？」

    「骷顱？」白無常蹙眉，表情一臉狐疑。

    見對方好像一無所知的模樣，她咬著唇，心中的勇氣頓時之間消逝殆盡，取代而知的是失望，原本想了解這一切的，是的，她想要了解他，想要知道為什麼那一夜他會成這副模樣？

    「那應該是……真身吧？」經過好久，白無常說。

    「真身？」

    「在地府這裡，每個人的真身不盡相同，像我，我是白蛇。」

    「我還是不懂……什麼意思？為什麼真身是這模樣？你們生前不是人嗎？」

    她凝視著她，淡淡地述說起：「我們生前確實是人，但人類若要帶著肉身前往地府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得進入妖身這個容器才行，與妖身互相融合才能進得了地府中，並且長期生活下來，陰差使者若沒有當個五百年，閻王爺可不會放過我們的。若當初是用人類的肉身直接闖進地府，普通人一天還好，能撐得過去，但若待個十天，什麼病都來了，有些人會七孔流血，有些人直接葛屁嗚呼哀哉，若平常有在修行的人，可能能夠撐到七七四十九天，唉，妳可別看閻王爺相貌英挺，他的真身可是一隻可怕的黑龍呢！」

    她愣住，「那我？我呢？」

    「妳只是魂魄啊傻子，忘了當初黑無常怎麼帶妳來的嗎？」她說：「那些妖身都是閻王爺不知去哪找來的，他好像認識除妖師，妖滅了跟人類一樣，會魂飛魄散，只留下妖身。」

    她聽了有一時片刻無法接受，原來這裡跟她所想像的不一樣。

    「但我呢？我怎麼能夠一直與魂魄存在在地府中？」

    「妳找到重點了！真不怪是嫂子，聰明如雪，普通人的魂魄確實不能久待，久待了會魂飛魄散，但妳是陰差的妻子啊！你們在行房的時候，或是一些肢體的親密接觸，黑無常他會將身上的陰氣送一些到妳體內，這陰氣能夠讓妳的魂魄在這地府中長存下去，所以妳根本就不用怕自己會魂飛魄散，怕的是自己會不會被打入冷宮吧！」

    「……」

    見到她臉一陣尷尬，白無常笑笑地說：「嫂子，還有想要知道些什麼嗎？」

    「你們在什麼情況下……才會顯露出真身？」

    「容器用久了……也會壞掉嘛！偶爾會用陰陽火檢查檢查囉。」

    言下之意，她誤闖入了正在檢查容器的夫君房間，也難怪他會生氣。

    但是他……是害怕會嚇著了她嗎？否則這些事情他怎麼不對她說？

    突然空中一把火憑空燃起，白無常抱怨幾聲，彈了下手指，一個看起來有些稚嫩的人影在火光中浮現。

    「無常姐姐，我……我搞砸了怎麼辦？」那人有點崩潰，「我正要叫將死之人的三次名字，結果他因為不想死，硬是要他家人送他走，他這位家人很難對付，有陰陽眼可以看得到我們，知道我們會去找他，所以他出面阻止──」

    白無常聽了從座位站起身，剛剛臉上的笑容全然消逝，變成一股嚴肅的模樣。

    「好，我立刻過去。」說完，火憑空消逝。

    雖然早就看過他們聯繫的方式，但是她還是被這突來的狀況給嚇懵。

    「嫂子，不好意思，我得先去忙了！看來摸魚不能摸太久，真是的！我還以為自己能夠放鬆一下呢！這位陰差實習生有夠笨的，我改天再來找妳玩。」

    刷了一聲，她身上的那件淡粉色衣裙瞬間變成一件白袍，就是她第一次看到她身上的那件。

    她對她說：「趕緊去忙，隨時歡迎妳來找我。」

    語畢，白無常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