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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 (第2/3页)

到这,一些事情也就解释得通了。

    匡明月听完了,她把手里的报纸丢到一边,开了瓶柠檬酒喝。

    酒的味道应该是很好的,可惜她品不出来,淡黄色的液体流淌进她身体,喝下去和白水一样没有滋味。

    丁一潇盯着这喝大酒的女鬼,满脸写着一言难尽。他看不惯她这德行,你就没点听后感?

    有。匡明月敲了敲酒瓶,她对这玩意挺感兴趣的,不知道是不是生前带来的习惯。

    她给故事里的妓女伸冤,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应有的良好品德,对吧?

    匡明月抱着酒瓶往后靠,倚在老旧的音响上,冲章遇的房间努了努下巴。

    那既然如此,我何错之有?你们至于连我死了都不放过我?

    丁一潇无言地看着她。

    看什么?她晃着半瓶子酒,笑起来很美,就算是我举报的他好了,我死都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指望我以死谢罪?

    丁一潇轻微眯着眼,半晌沉默后,他说:章遇以前对你很好,江南岸所有女人里,他对你最好。

    是吗?匡明月双腿交叠,白裙往上跑,露出她大腿边一块巴掌大的伤疤,凹凸不平,泛着紧致的纹理。

    那他打算娶我吗?

    丁一潇噎了一下,紧皱起眉。

    匡明月很得意地冲他一笑,没有这个打算吧。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我以前是做鸡的,那他没落魄以前起码也是个少爷。少爷怎么可能娶妓女?你说他对我好,怎么个好法?你们这种人所谓的好,恐怕也就是拿钱来砸一砸。

    她的笑里什么感情都没有,同丁一潇一样,她只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

    她还记得,章遇对自己说的,她是他的宠物。

    宠物。

    呵。

    和一条狗,一只猫没什么区别。

    所以她笑得冷,声音也冷,浑身死气沉沉。

    说实话,丁一潇。她说,章遇在监狱里没死成,那么推我下楼的人,就是他吧?

    冲动杀人的小少爷,逃亡之际恰好被自己手下的坐台女撞见,坐台女向警方举报了他,小少爷被抓,被判死刑,却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成功脱身,找到了举报自己的坐台女,将她从八楼推下,报一箭之仇。

    在她的视角里,这就是全部的故事。

    章遇凝视着这个女人,相比她从前的沉默木讷,做了鬼的她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浪荡,浑身写满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放纵,这实在不像她。她应该是迟钝的,单调的,大多数时候还很疲惫的才对。

    匡明月抬了抬眼。

    她见丁一潇盯着自己瞧,笑嘻嘻地对他来了个wink,而后摆了个自以为诱惑的pose,手拄在脸边,手肘撑在膝盖上,两条腿叠着,裙底风光若隐若现,凸起的锁骨精致迷人。

    这样明目张胆,又不带任何性欲的勾引,只是她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而已。

    丁一潇觉得匡明月没救了,他的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神色间难以掩饰一闪而过的厌恶。

    最终,他只对她说了一句:他们都说对了,婊子无情。

    匡明月放松身体,仰头看天花板,兄弟,笑贫不笑娼啊。

    丁一潇旋身离去,来到门前,又停下脚步。

    他轻声说:推你下楼的人不是章遇。他那时候刚和我爸换了灵体,身体虚弱得不行,根本没力气去找你报仇。

    *

    夜深了。

    匡明月放下柠檬酒,扭头观赏窗外的夜色。

    南港的夜色不是纯黑的,像是浓度极淡的墨,浅浅落于天幕白纸上,笼着底下万家灯火。

    她的心里有一种随波逐流的认命感,顺着音响爬上窗台,踩着窗户框张开双臂。

    一阵风吹动了她的短发,如野草一样东倒西歪。

    真奇怪,她明明喜欢的应该是一头柔软的长发,怎么会留这样一个英气过盛的发型。

    章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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