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无畏和灵活_红白花深桃李枝(二)再遇,教不严,师之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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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白花深桃李枝(二)再遇,教不严,师之惰 (第2/2页)

声音才从隔壁传过来:“小家伙,我玩我的,与你何干?再不睡要被打屁股了。”说话的正是顾明舟。

    原昀赶紧给姨姨捂耳朵,怕吵醒她,但是阮湘已经醒了,她明显又被气着了,捂着嘴咳嗽,喝了杯茶顺了顺气,听着顾明舟的话怒其不争。阮湘起身穿大褂,看着原昀摇头:“你先睡吧。”

    “没,我今天也不困。”原昀虽然这么说,却打了个哈欠。

    “你先睡,我去找他们说说,让他们好小声些。”阮湘微微弯了弯眸,替他关上窗户。

    小孩乌黑的眸子倒映出窗外的月光,他看着阮湘皱了皱眉:“我陪你一起去吧,你如果被人欺负了,我娘要打我的。”

    “那我们一起去。”阮湘摸了摸他的头,披上披风敲开了隔壁的门。

    开门的自然是顾明舟,他浑身一股酒气,怀里还搂着衣衫不整的姑娘,眼神倒还清明。青年看到阮湘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低低笑起来,伸手想去摸阮湘的脸:“夫人大晚上是想和我一起喝酒?好啊。”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阮湘,就被原昀一巴掌把手打落,火辣辣的一道红印子落在青年的手心。

    顾明舟一挑眉,抬起手来摸了摸伤痕,望着原昀又望着阮湘:“夫人这是做什么,我请你喝酒,你儿子却要打我,真是狠毒。”

    一旁饮酒作乐的歌女们都停下来,望着门口。原昀收手,站在姨姨身旁,对这登徒子十分厌恶,他抽了抽鼻子,眼睛一转——这人浑身酒气,但是说话却不带酒味,奇怪哦。

    顾明舟作势要把阮湘搂进怀里,面前人就站着看他,似乎笃定他不敢动手,阮湘望着他开口:“如果公子要寻欢作乐,能不能小点声音?半夜三更,街坊都该睡了”

    青年果然在堪堪碰到阮湘时停了手,把手搭在了怀里姑娘肩膀处,语气里有些嘲讽:“我想怎么寻欢就怎么寻欢,我想怎么作乐就怎么作乐,你管我?”

    阮湘紧皱着眉,眼里隐隐约约有了怒意,开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既然做了你夫子,就不能任由你堕落下去。”

    “堕落?”青年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词,“顾家三公子是个纨绔,还能堕落到哪儿去。再说,我只有一个爹,至于你,当爹是不成了,但想当我小妈那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你若做了小妈,做儿子的还想半夜摸去小妈房间偷香。”

    他又纨绔又油滑,说的话也颇不要脸,靠着身旁的女子,一脸醉态:“小妈好极了,我小妈身上可香了……”

    阮湘手指节都攥得发白,语气也被气得发抖:“顾渊泽,我不管你几个小妈、香不香,但你出门在外,好歹要有个人样!”

    “人样?”顾明舟又歪歪斜斜冲屋里勾了勾手指,拥上来两个女子,青年修长的手指勾着其中一个的下巴,“这人样又如何?你若不满意,我这还有几个呢。”他笑得勾人,一双桃花眼满是风情,又晃了晃,手指一指阮湘:“要说人样,大家闺秀大半夜来敲男人门,这才是不要脸呢。”

    阮湘被他噎了一下,紧攥着指节:“不要脸?我若不是你的夫子,谁管你这劳什子!都给我出去!”她声音大了不少,吓得屋里一群人都噤声,原昀钻进去帮姨姨赶人,一时间乌烟瘴气众人作鸟兽散,等顾明舟回过神来,屋里就只剩下小孩、阮湘和自己。原昀把门关上,而阮湘站在面前望着顾明舟,紧抿着。青年望着她的眼神带着些嗤笑:“阮湘,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就凭我是你爹亲自聘请来的夫子,凭我教了你两年,凭你要喊我一句夫子。”

    “我爹请得夫子可多了,要是人人当爹,那我岂不是春满乾坤爹满门?”

    阮湘还没回话,一旁的原昀先笑出声来,小孩声音又脆,落在顾明舟耳朵里更是刺耳:“你当人家真是想管你?阮家桃李遍天下,她只是不想污了阮家的名声,巴不得你不认才好呢,丢人。”

    他说完,打了个哈欠,拉着阮湘的衣角:“湘姨,我们赶路吧,和朽木对望没有结果的。”

    站着的顾明舟在听到原昀称呼阮湘时突然怔了怔,猛地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他不是你儿子?”

    阮湘不说话,满是嫌恶地甩开他抓着自己的手,牵着原昀往外走,青年却拦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情绪激动:“你尚未婚配!是不是!”

    她抬眼看了一眼顾明舟,仿佛在看一个疯子,眉头紧皱着:“松手,你手好脏。”

    “不许走!”顾明舟拽住阮湘,挡住她往前的路:“你骗我!你根本没有婚配!”

    阮湘皱着眉似乎想说话,但是她胸口好像堵着什么东西,眼前突然发黑,在黑暗外有人惊慌失措地喊“阮阮!”那声音不像她的小外甥,也不像父母,好似很熟悉,也好似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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