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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杜明渊来了电话，他抓了抓头发，冷静了一会儿才接起。

    “喂……”

    “病了？”

    “没、没有，有什么事你说吧。”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你昨天城达那海报怎么样，过了吗？”

    总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起海报，许世昀就想起应枫，脑海浮现他们肢体交缠的一幕，许世昀支支吾吾，杜明渊警惕问：“你该不会又和城达那祖宗吵架了吧？”

    “没有。”许世昀否认：“我昨晚做好发给他的，他还没看。”

    “没看？你怎么知道？”都一个晚上过去了，这不是那祖宗的效率啊，杜明渊暗自纳闷。

    “……”当然是因为他昨晚和应枫干了一个晚上，所以应枫看没看他非常清楚，可他能说吗？不能！

    杜明渊发现许世昀说话吞吞吐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提醒着许世昀：“平时你和他抬杠归抬杠，但别真影响到工作。”

    “知道知道，我懂的。”许世昀心不在焉的回。

    “嗯。”杜明渊觉得许世昀也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估计他心里是有其他事，便嘱咐几句就挂了电话。

    许世昀魂不守舍晃荡在街头，也不知何时回的家，他随便煮了一碗泡面，食不知味的腹诽，一会儿惋惜小白兔怎么是甲方，一会儿又气愤小白兔竟然是甲方，

    许世昀就那么颠三倒四熬到了晚上，忽然手机上弹出新收到的QQ消息。

    枫林的头像，许世昀的眼皮跳了跳，他有些心虚地点开对话框。

    祖宗：海报撤稿。

    祖宗是许世昀给应枫的备注名。

    早睡有点难：好。

    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好字让应枫忽然有点不适应，以前这么改了几天之后突然撤稿，对方肯定要怒，今天竟然如此安静，不过被领导临时抓来开会的应枫也没兴趣深究一个平时和他不对盘的人心理活动。

    祖宗：刚才开会，年后集团和项目的宣传方向有变化，所以未出街的墙体、车体、楼体广告，还有物料包装都要重新设计，2月底全部出稿。

    许世昀看到这句话时，我日你三个字习惯性蹦出来，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哑火了。

    祖宗：后天我把方案发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早睡有点难：没了。

    应枫想了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祖宗：今天不骂我日你？

    早睡有点难：……

    甲方这种突然加稿改稿撤稿的事情其实很多，而且是随时随地随机，仿佛你一天24小时都是为他们服务。有次周末，许世昀突然接到加稿的消息，懒觉被吵醒的他心情十分烦躁，下意识就回了一句，我日你。

    就这么三个字被应枫记到现在。

    那时应枫怎么回的，许世昀也不记得了，现在看到应枫这么调侃他，他还真有点不适应，他能怎么回呢？

    日过了？

    味道还不错？

    第4章

    许世昀失眠了，周末两晚都在做比噩梦更可怕的春梦，梦里浪来浪去都是应枫。

    对一个曾经他很厌恶的甲方食髓知味的滋味真他妈的可怕。

    星期一一早，许世昀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公司的同事都被他吓一跳，纷纷打趣他是不是失恋，最后热心的同事在许世昀一再否认的情况下，还是闲着蛋疼的要给他相亲，介绍新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