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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感冒来的汹涌，食物入口无味，白月晚饭只喝了几口汤，匆匆的洗完澡吃了药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恢复了一点精神的白月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秦越的电话号码，想告诉他明天不去了，可是手指却悬在屏幕上面迟迟不拨通。

    这个号码她看了无数次，每次想放弃那些课外繁重的学习任务时，她就翻出这个从未打过的号码。白月以为当面说不开的话能透过电话说出来，结果还是开不了口。

    她总是高看自己，不论是成绩还是为人处事，她没有一项做得好。她原本引以为傲的成绩进了高中不复存在成了当头一棒的打击，原来的朋友在升高中后都淡了感情没了联系。

    母亲总说她性格太内向不爱交朋友容易受欺负，白月也明白，但让胆怯懦弱的她跨出自己的安全圈比登天还难。

    白月滑动手机退出通讯录的界面，设了明天早上八点的闹铃。

    所幸梦魇没有缠着她，睡足九个小时的白月精神恢复的很好，状态没有预想的糟。按照秦越的安排，按时到达了城东的图书馆。

    秦越一如往常坐在图书馆二楼靠窗的书桌旁，做着习题。注意到白月坐上了旁边的位子，也没抬眼瞧，给了她一张高一上学期的数学综合卷，让白月做好了给他批改，就投入到了题海中。

    两个小时后，白月还在琢磨着该怎么写大题时，秦越就收走了试卷。

    “多给了你五分钟，这要是在考场上超时作答就当做零分处理。”

    白月在一旁默不作声，听到他的话，看着卷子上满满的大红叉，心里拔凉拔凉的，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这就是你高一上学期的水平？”

    秦越改完卷子后，食指大力的往满是错误的试卷上指，不可思议的眼神直戳向白月。

    白月噤声，对上秦越失望的眼神，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就连呼吸也慢了下来。

    秦越叹气，把试卷摆到两人中间，拿出演算纸，从最基础的题目开始讲解。

    “这道题……”

    “阿嚏！”

    “看提干给出的条件……”

    “阿嚏！”

    “……”

    “阿嚏！”

    白月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打断了讲解，感觉到鼻子里有鼻涕喷出，左手紧紧的捂住口鼻，右手往包里翻找纸巾，找了半晌才发觉自己没带纸，慌乱无措的看向秦越。

    秦越看着白月一阵折腾无果后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扭头示意她厕所的方向：“我没纸，去厕所解决。”

    白月飞快的跑向厕所，急寥寥的洗干净脸和手，用免费提供的厕纸胡乱的一擦，回到位置上坐下。

    兴许是图书馆里开了暖气又或是刚才发生的尴尬插曲，白月的脸有些发热，在秦越的旁边变得更加拘谨。

    “把这道题重做一遍。”

    还在神游的白月没听到秦越的话，呆若木鸡的端坐着，她这心猿意马的状态挑起了秦越的不满。

    “再开小差就把所有的错题抄十遍。”

    秦越的厉声呵斥把白月注意力拉了回来。白月如梦初醒的表情彻底激发了秦越的怒火。

    “给你两个选择，继续还是结束。”

    “……继续……”

    白月回答的声音愈来愈小，尾音弱的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秦越听着白月这番犹豫的回答了然于心，利索的收拾了桌上为她准备的题目放回自己的包里，离开图书馆前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以后不用来找我了，我不教不上进的人。”

    白月再一次被单独落下。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自从上了重高成绩差到出奇后，她就没了学习的心思，早点结束也好，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白月从图书馆出来后，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正是午饭时间，想找家小吃店垫垫肚子，被一个年轻女性拦住发了张传单。

    “打扰了，这是我们新开的猫咖，就在城东这里，开店第一个月所有的饮品和吃食打五折，妹妹有空来店里看看。”

    白月拿到传单的第一眼就被图上的毛茸茸的猫咪夺去了目光，这对爱猫的白月来说是极大的吸引。脚步不受控制似的随着地址向猫咖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