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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ver,ever (第1/2页)

    

Never,ever



    “他就像一根刺,在我心里一点一点地长。”

    她喝光了杯里的酒,将手背贴在面颊上。

    他们的面前堆满了空酒瓶,兰斯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的老板喝过这么多酒,他也从来没见过她失去那副得体的表情。

    从机场接到空手而归的她时,兰斯甚至认不出来那是他永远骄傲、永远自信的老板。她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一只提线人偶一般向他走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情,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高价买了个机器人回来处理事务,而真正的她则在世界的角落和那个疯狂的男人一起探险。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男人自己离开了。

    “你知道的,合同。”她说,忽然嘲讽地笑了笑,“我只相信合同,我不会再相信感情了。”

    兰斯默默地在心里翻译了一下:他签了卖身契,不能透露老板一点隐私,所以他成了那个拔情刺的工具。

    但他想错了。人们常说路易斯安娜是个狠人,在商业上毫不留情,但她对自己更狠,她的心上一直有一根刺,她逼着自己血流成河,好像这样就可以再也不受其他伤似的。

    “这很懦弱。”他说。

    “我知道。”她把头靠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仿佛那样就可以冷却自己一般。但她的身体火热,可她的十指又那么冷,好像她身体里有一座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山似的。

    “我知道……”她又呢喃了一句,“我知道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足够我再爱上另一个人,或者我要爱上好几个人才能明白爱,到那时候我已经忘记他了。”

    “不,不会忘。”她指挥兰斯去酒柜里又拿了一瓶酒,“那瓶,那瓶拍卖来的。”

    下了血本。兰斯小心地捧着手里那瓶从几十年前的沉船上捞上来的酒,起开后在她的酒杯里倒了一些。

    安娜没有喝,只是盯着那些晃荡的金黄色酒液,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朦胧起来。

    “我永远忘不了,跳舞时他领口别的三色堇,仿佛将整个森林都吸入肺部的苦茶,狮子的鬃毛在我掌心滑过……”还有无法说出口的每个夜晚,他落在她肌肤上的痕迹,他滴落的汗水,他胸口那道伤痕,还有他的绿色眼睛,他的黑发,他的嘴唇。

    “人们总是说,他们总是说,拥有、失去、再拥有、再失去是人生的常态,你只需要前进(move   on)。但,”她将酒一饮而尽,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不想忘记他。如果忘记了他,就好像我谋杀了一部分自己一样。”

    他们之间有一段沉默。她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安娜。”他的声音遥远地传来,雨水仿佛从四面八方落了下来,她的啜泣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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