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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不够白。

    伸手在他脸上擦了擦掉下来的干粉，随口问，“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

    他刚才在门外等着的时候，分明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

    “啊……这个……”容清握住他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没好意思提起那些丢脸的把柄，顿了顿含糊的回答，“就是点，以前的事情？”

    “电影剧情吗？哪一段啊？”

    “不是哪一段，肯定播不出来的……”被他越问越尴尬，容清捏住他掌心站起来，摇了摇他胳膊小声说，“就是，她让我别太浪了。”

    苏子离微怔，了然。

    “嗯，这个确实该说说。”看容清目光闪躲似乎有些羞，苏子离觉得有趣，又追着的问，“你什么时候面子这么薄了？”

    “我一直很要脸啊，我这么矜持的一个人，你难道不知道？”连续被两个人讽刺，容清好歹是有脾气的。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辩解道，“私下里怎么都好，但是被说出来就……啊，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看你准备好没。”顺着他的意思转移了话题，苏子离垂下视线打量容清今天的装束。

    因为电影要从七年前开始，要他保持少年的模样，所以容清发型刻意没怎么打发蜡，凌乱中带着几分清爽。多年来容清相貌倒是没太多改变，仍旧像初遇时那般好看。可惜粉太厚，显得油腻了。

    他身段高挑，穿着宝蓝色定制西装，衬得气质更加儒雅，领口袖口处还有小小的装饰，在灯下幽幽散发着光辉。

    近几年他壮实了些，不像初见那么干瘦，倒也能撑起衣服了。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提起的事，还是被苏子离这么看着有些拘谨，容清眼睫低垂扑闪着在眼睑处投下扇形阴影，唇微张，隐约能看到雪白的牙齿。

    曾经被他护在怀里的青年，已经出落成挺拔的男人模样。

    苏子离替他整理下领带，束紧了些，又翻好领口。颇为感慨，“七年前，你大概不敢这样站在我面前，让我给你整衣服。”

    那时的容清有些怕他，能躲就躲，就算是打了照面也是畏畏缩缩的。

    容清自然知道他话中深意，抬眼望向苏子离。

    他眼中，分明有种，长过七载时光的眷恋。

    难道，苏子离其实更喜欢自己青涩的时候？容清犹豫，却还是问，“我这段时间会回到那时候的状态，你是不是很喜欢？”

    “你什么样子，都好。”这是实话，苏子离确实喜欢当年容清单纯天真的模样，却也极爱眼前这个浪翻天的妖精。

    无论变成什么模样，只要是这个人，都好。

    得了这话，容清勾起唇，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重重咬了口他的下唇激动地表白，“你什么样子，我也都喜欢。”

    “嗯……容清。”苏子离别开头躲过他接二连三的狼吻，有些艰难的推开容清。

    容清有些不解，死活缠着不肯撒手，还追问道，“怎么了？你又不喜欢我的浪了？”

    他越推容清缠得越紧，要不是场地限制，他分分钟搞出场限制级的大戏。

    “不是……”苏子离扶着容清的腰稳住他，勉强空出说话的机会，无奈的抱怨道，“一股口红味。”

    气氛有些尴尬，容清无辜的眨眨眼才反应过来。

    照照镜子，擦好的粉被蹭得乱七八糟。

    “……完了，我妆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