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_第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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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第3/6页)

才重要。我得保住我的位置。我得挣钱。

    当古斯塔夫匆匆把案卷、纸张、机票和电报密码推给我时,当他不停地劝说我,向我提建议时,我这么想着。我根本不在听。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十九年来我就是这么做的。

    6

    环球保险公司的顾问医生名叫威廉-贝茨大夫,他的诊所开在格拉芬贝格大街上的一幢新楼里。贝茨大夫是个最多四十岁的潇洒君子。他的雪白、浓密的硬发真显得迷人。他被太阳晒得黑黑的,刚休假回来,状况好得很,是三家大公司和许多有钱的私人患者的顾问大夫。

    检查结束了。在一间布置得非常有个性的诊疗室里,我坐在粗重的黑色乌檀木办公桌旁,坐在贝茨对面。这间房里有大量非洲的雕像和面具。面具挂在雪白的墙上,雕像是用黑色的乌檀木雕成的,在黑色家具上摆得到处都是。一根yin茎被第二根比下去了,它可以说就是yin茎本身,只带有睾丸,放在办公桌上。威廉-贝茨大夫搓着那根乌檀木yin茎。这似乎是注意力高度集中时的一种习惯。他那里有两张心电图:一张是今天新拍的,另一张是一年前的。他久久地注视着它们。我不安起来。第十五次屈膝时我已透不过气来,但我做成了,事实上我感到相当舒适。时近十二点,雨水正在抽打大玻璃。天气越来越讨厌。我从我的办公室里给卡琳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得去戛纳,让她替我收拾两只箱子和我的旅行包,装好换洗衣服和西服。不要热带西服,不要热带内衣,也不要非常轻便的西服,因为据说戛纳几乎跟我们这里差不多凉爽。这是古斯塔夫的女秘书查出来的。卡琳气急不语,干脆扔掉了听筒。我向她起过誓,要休假

    “什么?”我从我的思绪中惊醒。贝茨大夫在跟我讲话。他严肃地望着我,一只手推推他那镜架时髦的黑框眼镜,另一只手摩挲着那根硕大的yin茎模型。

    他问:“您疼得很厉害吗?”

    “疼?很厉害?我?”我扬起眉毛。这么说是有问题。这么说我得演戏,而且要演彻底。

    “根本没有。为什么?有什么不正常吗?”

    “血液、糖、胆固醇和别的一切,我还讲不出什么来。我还需要化验结果。但您的心电图我不喜欢。不,我一点也不喜欢。”

    他用力搓着那根yin茎模型。

    “为什么呢?我上一次的心电图”

    “您上一次的心电图完全正常。”

    “那好!”“它是一年前的了。”贝茨站起身,开始在他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生育神对面立着一尊生殖女神,球形的肚子和垂吊的乳房。贝茨大夫走在他的宝贝之间,像是在进行障碍划艇。“您听我说,卢卡斯先生,您四十八岁,对不对?”

    “对。”

    “这是一个危险的年龄。”

    你以为是在对谁讲呢?我想。

    “您吸烟很凶,是吧?”

    “相当凶。”

    “多少?每天四十支香烟?五十支?”

    “或许已经六十支了。”

    “戒掉它吧。”他在我面前停下来,直视着我说,身上散发出薄荷和某种昂贵香水的气味。“立马戒掉。您别再吸烟了。香烟或者别的什么都别再抽了。这样做不容易,但我要求您这样。否则”

    他明显地犹疑着。

    “否则怎么样,大夫先生?”

    “否则一年之后您就得申请提早退休。如果您运气好,还能活过这一年的话。”

    我跳起来,跟他撞到了一起。

    “怎么回事?心电图真的这么糟糕,让您”

    “您请坐下。您的心电图是糟糕,不是灾难性的糟,但是跟一九七一年的相比非常糟。”他开始向我提问,我不得不全以“是”来回答。他是位好大夫。环球保险公司不找笨蛋。

    “您常发作吗?”

    “发作?”

    “我指的是心脏病发作。那真正的疼痛的发作,伴有盗汗、气短和恐惧感,非常强烈的恐惧感。”现在又轮到办公桌上的那根yin茎了。

    “那么这就是不,大夫,就像我坐在这里一样真实!从来没有过!”

    “真没有?”

    “我为什么要骗您?”

    “这个问题问得好。”他说。

    “您听我说,我有一份非常好的合同。如果我退休,我将得到我的薪水的五分之四,我有一份非常高的薪水。我为什么要撒谎呢?”但愿他不去打听,我想。我刚刚是在撒谎。如果我退休,我只能得到我的工资的三分之一。我得不让他警告环球保险公司。

    “那好吧,那么,您也没有发作过心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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