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上看了一眼,今天的豆荚还没有到。
她又盛了一勺用来做鹅肝的卤水汤汁,放在嘴里尝了尝,尝不出个好坏来。夹了一小块鹅肝的碎屑,放在嘴里仔细品品,没觉得多好,也没觉得变差。
这是怎么了?
是熬夜带来的反应迟钝吗?
还是改命之后身体被反噬了?
明明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手腕倒是还在。
正在这时,方锐来了。
“早啊!”
明明有点恍惚:“早。”
方锐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赵晓晓让我早点过来,她说你白天还得去上课呢。”
明明开始觉得头晕,却还依然强撑着:“你尝尝看鹅肝,今天的味道对吗?”
方锐不明所以,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星星眼:“不对呀!!”
明明挑了挑眉,压低声音,充满戒备地问:“怎么不对了?”
方锐调高嗓音:“特别好吃!我觉得比昨天还更好吃了呢!没想到你还会做菜?!”
她会做菜才怪。
她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看见生肉就犯恶心,看见等着洗的锅碗瓢盆就想逃跑。
明明故作轻松:“好吃就行。”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逼近极限。
仗着自己还有一丝清明,淡定地掏出手机,拨通了祁云杉的电话。还是要来宿舍密码好了,她急需休息一下。
电话接通,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喂”,她就砰地一声昏倒在地,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
…
明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白茫茫,被白炽灯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人醒了就可以出院了,没什么大事,就是累到了。注意休息,注意营养,按时体检。过两周来复查。”
像是在医院。
盖明明模模糊糊地还没有完全清醒。
她这是怎么了?是该开会了?现在几点?和大通银行的谈判怎么样了?
不要慌不要慌,稳住!
强行让自己的视线聚焦,看见的是一张白净帅气的脸。
是祁云杉。
哦,对。她有一些失望。
她穿到书里了……还以为自己……算了,没穿回去就没回去吧,现在这样虽然不如以前,可也不至于太差。
祁云杉拧着眉头仔细地观察着她,直到听见她勉强开口:“醒了,没事了。”
他嘴角往下沉的同时深吸一口气,像是强忍住什么似的,一只大手覆上她的额头,轻轻摩挲了几下才站起身来。
转身对医生说:“不需要住院吗?”
大夫连连摆手:“没那个必要,医院里面乱哄哄的,她也休息不好。”
…
送走了医生,祁云杉开始给她办理出院手续。他叫了一个助理过来给她找个轮椅。
明明却强撑起上半身,出声阻止道:“我自己能走不轮椅。”
太丢人了,熬个夜就能昏迷,还要住院,现在竟然还要用轮椅。
前脚才跟他夸口说自己有健身私教证书,后脚这个私教自己就晕倒了。
究竟是谁给她的脸,让她劝别人注意身体,防止猝死的?
祁云杉似乎觉得她已经不值得信任了:“还是坐轮椅比较好。”
明明:“真不用……你看,我自己都能坐起来,下地走路也没问题。”
祁云杉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呈什么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