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浴袍从洗手间走出来,腰间带子系得很随便,松松垮垮的衣襟,蜜色胸膛欲遮欲掩,又在阴影下微露端倪,勾着人的视线往深处探。
凌霍没有看姜沅,仿佛没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径直走到黑色大理石吧台,倒了杯酒。
他像个移动的荷尔蒙散发源,从浴室走到吧台,又从吧台走到姜沅对面。
手里拿着酒杯,透明无暇的球冰泡在威士忌酒液里,灯光下显现出黄宝石的光泽。
凌霍坐下来,叠起长腿,姿态松懒地靠着沙发。
修长手指捏着酒杯微微晃动,黑色幽深的双眸也像浸了酒液,让你一不小心就陷进去。
姜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说好的来对戏,您洗个澡出来勾引人是几个意思?
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跟你讲。
凌霍没说话,只是那样盯着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
“坐过来。”他说。
不知道是不是姜沅的错觉,他喝了酒的音色,比平时还要更磁性些。
“没关系,我坐这儿就好。”姜沅拒绝。
开玩笑,她要是坐过去,还不被凌霍这个男狐狸精一口给吃了。
“我没拿剧本。”凌霍漫不经心道。
再君子不过的眼神,再坦荡不过的神态。
姜沅越过茶几将剧本放到他那边:“那你看,我台词已经会背了。”
凌霍看了她一眼,将剧本拿起来。
姜沅的剧本是典型的好学生笔记本,她的台词多,用荧光笔标注出来,大半页都是彩色,旁边密密麻麻的小字是她的批注,某一行后面还画了一颗柠檬,写着:【酸】
明天要拍的戏其实不难,沉澜的师姐幽若找到他,发现他身边有了南歌,且过从甚密,心生嫉妒,私下故意告诉南歌,她与沉澜已有婚约;彼时南歌还不清楚自己对沉澜的感情,故作轻松以好兄弟的口吻试探沉澜。
不过台词有点多,这也是南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沉澜的动心,感情变化比较大。
姜沅刚背完第一句台词,凌霍冷淡地抬了下眼皮,打断:“太远,听不清。”
“……”
姜沅完美地把翻白眼的表情转为一个微笑:“那我坐您旁边好吗?”
凌霍垂眸:“姜老师自便。”
自便个鬼,明明是你逼我过去的。
姜沅挪过去,那是一张双人沙发,凌霍坐得过于霸道,一个人占据了60%的面积。
男性的气息充满侵略性,她有一种进入雄性动物领地的错觉,稍稍侧身面向凌霍。距离太近,不可避免地闻到凌霍身上沐浴之后的清爽味道。
很淡,混着他的气息,又特别好闻。
不知道为什么,凌霍身上的味道,总是能刚刚好吻合她的偏好。
让人很想趴到他颈窝里,用力嗅几下。
姜沅努力克制住自己的□□。
刚要开口,只听凌霍问:“姜老师用了香水?”
“……凌老师嗅觉真好。”姜沅早晨出门擦的,留香时间不长,她自己都闻不到了,凌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