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丫头只说不动,还是霍表哥认命地爬树摘桃花,加了烈酒酿了两坛子,就埋在了桃花树底下。转眼吧,就被阿琇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今儿才想起来,就撺掇了霍青时来挖。
一年里头最冷的时候了,哪儿还能挖得动呢?
阿琇是个只动嘴的,就累了霍青时和初一两个。
初一气喘吁吁地,“姐,咱不喝了吧?”
阿琇裹着雪白的冰狐狸皮子的斗篷,花树底下装仙女儿,瞪了一眼沈初一,“别废话啊,快点刨出来。回头,吃饭时候叫外公也尝尝呢。”
只是,这土都刨开了,怎么不见从前埋的酒坛呢?
“会不会是记错了地方?”阿琇踮起脚尖看树上的记号,“我记得就是这里啊。”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阿琇回头,“外公!”
老侯爷笑了一阵后,才轻点头,“早就不在那儿了。”
“啊?”阿琇顿时就傻了眼,出了一把力气的霍青时和初一面面相觑的。
三个孩子脸上的神色叫老侯爷十分的开心,过去敲了阿琇的脑门一下,“就你们挖的那个坑,到了冬天不都得冻上?早就叫人起了出来,放到地窖里头去了。”
只是看着这三个熊孩子不知道已叫多少人看见了,还以为自以为神秘,甚至阿琇还在花匠房外偷了把锄头给霍青时,叫老侯爷实在是乐呵的很了。
阿琇见看见走廊柱子后边,假山缝隙里,探出无数个脑袋来。其中一个圆圆胖胖的,可不就是那位战场上丢了一条胳膊,被定康侯收到了府里做花匠,又被她偷了锄头的大叔么?
显然,都在看着自己吭哧吭哧了半天却毫无收获后的笑话哪。
“外,外公……”她捂住了脸,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是怎么了?”凤离走了进来,见阿琇一脸的生无可恋,不禁诧异。
他常来常往的,也没用人通传就找到了后边来。
老侯爷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那件,和阿琇一模一样的氅衣上,长长的剑眉便是一动。
阿琇浑然不觉,蹦到了老侯爷身边,探着脑袋问凤离,“阿离哥哥怎么来了?”
霍青时讪讪地把锄头还给了花匠,走到了凤离身边,两个人对着点了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他难得起一次童心,结果桃花酒没挖出来,还被人围观笑话了一场。
初一倒是欢实,横竖桃花酒还在就可以了。
要知道酿桃花酒的时候,他也出力气了。
“陛下赐了刚刚进上的河鲜,我为老师送了一些过来。”又悄悄对阿琇说道,“我看见御花园里梅花开得甚是不错,叫人折了一些来送到了你家里。你上次不是还说要做梅花糕酿梅花酒?就是没想到你到侯府来了,等回去怕是用不得了。”
可惜了,他亲自挑的花枝,还被皇帝笑了一回。
阿琇掩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酿酒酿的自己都忘了,古往今来的,还有谁呢?
眼看着天色又黯淡了下来,怕是又会有场大雪,老侯又叫人在花厅里安排了锅子,凤离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