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就活蹦乱跳了。
能下床走动后,贺瑾安俨然在家闲不住,他出谋划策,和郝红旗一起向村长建议,在沙屯坳组建了一支自愿救援队伍打捞财物,还自告奋勇组成双人小队出去巡逻,期间为救牛塘的一头溺水的牲畜旧伤复发,被毛医生一顿好骂。
可躺了一晚上后,次日清晨这男人又划着竹筏,冒着危险去外边接送分派的物资去了。
郝欢喜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终究是一个军人。
无论身在何处,贺瑾安骨子里都有着作为军人的血性和良心。这么大的灾情,他其实心里是希望能做点什么的。
想起先前在深山看到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情景,郝欢喜觉得贺瑾安越来越像一个谜,究竟是参加什么任务,才会伤的那么严重?而且为什么他会突然落单,他的战友呢?如果她那日没有误打误撞走到那里,这个刚强如铁的男人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丫头?欢喜?”贺瑾安欠揍的声音,打断了郝欢喜的思绪。
“干嘛这么叫我?”不喜欢这个男人如此亲昵的叫自己名字,郝欢喜总觉得怪怪的。
贺瑾安轻笑了一声,好像为她的孩子气的举动感到有趣。
郝欢喜于是郁闷地抬了眉眼,没预料对上贺瑾安那双深邃的狭长黑眸,兀自就一怔。
这男人英气的剑眉宛若两把剑刃,气势凌厉,四眼相对时,郝欢喜的心神情不自禁被这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吸引,就好像不会游泳的人不慎掉入海中,只能不断地不断地,往海底深处下坠……
看到郝欢喜这般痴呆的模样,贺瑾安心头一痒,当下凑近两分,天生薄唇微微勾了勾,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点戏谑,“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是很危险的行为。”
男人喷薄的热气洒在耳畔,郝欢喜像只惊吓的兔子,后退了两步。
贺瑾安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柔和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郝欢喜后知后觉,这个军痞竟在调戏她!
她愤愤地咬唇,两步走上前就用棉签狠狠戳了贺瑾安的伤口一下,遂把消毒水和药膏塞到他怀里,怒嗔:“自己上,又不是没手。”
望着气冲冲离去的身影,贺瑾安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扩大了些。
突然,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副五雷轰顶无法直视自己的模样。他这是突然发的哪门子疯癫,竟这么悠闲地和一乡下黄毛丫头打趣嬉笑?
贺瑾安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最终他也想不明白这种想要欺负人看看对方反应的奇怪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怀里的双氧水和药膏,认命地拿起棉签自己擦拭起来。
十分钟后,他站起来,做了一个决定:他应该和这一家子都保持距离。
贺瑾安觉得自己需要早些回到他水深火热的训练基地去,那样的生活适合他,而在这拥挤又温暖的房子里,会唤起他长期以来一直刻意忽略的不好的回忆。
自从发现贺瑾安不正经的一面后,郝欢喜愈发嫌弃贺瑾安了,处处都不待见他的样子,郝红旗当是她又在为什么小事闹脾气了,说了两句,郝欢喜还不乐意了,贺瑾安就开玩笑道:“怕不是还为那声叔叔闹别扭呢。”
“我这大闺女,性子要强。你越逼她,她越不顺着你的。”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