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有些癫症,分明不是金乌教一教便能为的,如今看来更是如此。
“我当时便怀疑那些病症有巫族之人的手笔,只不过却不知巫族和金乌教已经联合,而且当时白门主也觉得这像是金乌教一教所为,便未做过多探究。”他拿起茶,在鼻下悠悠晃了一下,待那醒神的味道灌满他的脑子,他才又道:“如今我觉得,应当是这两方需要修炼什么术法,需要这些人的精神气息。毕竟据我所知,从前的诀门修炼的术法极容易走火入魔,若是抽取了平常人内里的清醒意志挪为己用,倒是也能控制一下。”
白宁静静听着宁澜的分析,即便他心中早有此想法,此刻再次被证实却也有些心惊。他亦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权当是净心,这宁神的茶汤一喝下,却让他忽然想起另一样东西来。
“宁澜,你可知道,诀门术法虽容易走火入魔,却精深有为,因此许多人即便冒着那样的分享也要一试。单夜群便是那个极端的例子,可他最近却在想法设法取一样能让他不作恶的东西。”
白宁注意到宁澜此刻投向他的问询目光,便接着道:“东琴,墨夷家的。学会此卷册之法,便能自安心神,少了走火入魔的风险,自然也不必再取活人精气。”
宁澜听罢微微吃惊,他确实有所耳闻。他脑中浮现出那日墨夷顷竹清冷的面庞,那人被外界敬仰尊重,可那日自己却分明能察觉那人寒幽的气息。
哥哥的光芒太过,相比之下,他对墨夷顷木的印象倒是浅许多。金乌教想要取代浔月在这世上的地位,那么必然凡事不能做得太过,杀戮嗜血之事太多,将来必然不能服众。
“难道墨夷顷竹要将给他们?”宁澜面上有些矛盾,这给与不给,本身就是难料之事。
白宁见他面上神色复杂,便摇了摇头,“宁澜,你虽是智慧通透,可当了这么多年的医者,你习惯以仁善待人处事,可是这许多人内里肮脏不已,是你料不到的。”
“哦?”
白宁反倒挑眉笑笑:“你若是愿意当门主,那么也就可以知道天机楼内许多关于外世的消息。什么人,做什么事,只要不是十分隐蔽,浔月都是可以知道的。”
宁澜知白宁意思,便只留了嘴角一抹淡笑,缓缓倒茶道:“那我不知便不知了。”
白宁见他随意,也不愿太迫切,转而道:“先前墨夷家与察陵家联姻,察陵郡主却为了你逃婚,如今又跟你上这浔月,你怎么也不遣她下山,就不怕她家人担心?”
“上浔月山之前,我百般思量下已经写信将我们二人的行程告知她哥哥察陵宣。定远侯是个明白人,素来知道她妹妹的心性,定然不会逼她下山。”宁澜停了停话头,看了白宁一眼,“她下山亦无处可去,而且我想这山上还有一些事情有关于她。”
白宁难得面上有些隐忧,他蹙了蹙眉头,“你这是何意?”
宁澜怔怔看了白宁许久,慢慢道:“今日我去见单掌事,她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如若掌门能为我解两个惑,或许我愿意考虑医门门主一位。”
白宁眉间沟壑更深,“你说,什么事?”
宁澜微微一笑,“郡主的母亲,分明自始至终都是医门之人,从未去过剑门,何以她与您都要瞒着此事?”他见白宁怔忡的神色,继续缓缓道:“既然郡主的母亲从未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