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转过身,掩了自己的笑意,边走边道:“魂欢散已经解了,你就莫要胡思乱想了。走吧,去车上。”
魂欢散?察陵湄没听过这名字,方才自己迷迷糊糊,原来是被下了药么,那女子会媚术,那她下得这魂欢散,莫不是?
察陵湄心中一跳,方才这里这许多人,她躺在宁澜怀里,该不是做了什么非分之举?她抬头看着宁澜闲散疏阔的背景,咬唇重重摇了几下头立马便跟上了。
马车里,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察陵湄见宁澜目色沉静,面如静水,似是在思考什么一般。她早已从刚刚拿局促中走了出来,毕竟对于宁澜,她越距之事做得已经太多了。
“宁澜……”她轻轻晃了晃他的膝盖。
他收回悠远目色,看向对面之人,“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无事,只不过想着那个小夭,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宁澜觉得那放在自己膝上的小手,越按越紧,他微微摇了摇头,将那手轻易从他膝上拿开,放回到了察陵湄自己怀里。
“小小,我的意思是,那个小夭她来得很奇怪……”
察陵湄就那么静静盯着他,她想看到他目中神色是否会因对自己作解释而有一分变化。
有,下一刻,是太大的变化,他的眼神,从平静瞬间变成惊虑。
“宁澜,你怎么了?”
“小小,千万别动!”
宁澜那不容置疑的命令让她一慌,她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是自己的胸前,竟落了一只紫黑色的三角大虫,嘴巴尖利如针。
“啊——”
这样的虫子,她怎能不慌?身体不自觉向后一躲,那虫子似是感受到了它歇脚的地盘有了剧烈的晃动,因此径直往左一跳,毫不客气狠狠用那尖嘴刺穿了衣物,插进察陵湄的皮肉里。
她只感到左肩下一阵酸痛,正想用手帕掸去那虫子,却又被宁澜一手阻拦了。
她不认得这虫,他却认得,他还曾经拿这虫制过药,只不过制的却是以毒攻毒的解药。这虫名唤锁息虫,剧毒,被咬则锁息,开始只是酸痛,若毒液渗入,至多两炷香的时间,便会窒息而亡。
“怎么了,宁澜?”
宁澜手速极快将她身上虫子拿走,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装了进去。抬眸正对她,他目中只剩下一抹安和之色,他向她淡淡一笑,“小小,别怕。我要让你先睡一会儿。”
“啊?”察陵湄只看到宁澜再次伸手,然后感到脖颈后一阵沉击,便晕晕乎乎倒在了眼前人怀里。
他抱住了她,还好,察陵家够阔绰,连马车都是如此的宽敞,这车里足够让她躺下了。
“小小,对不住了。只是若不尽快将毒血排出来,恐怕你就回不了家了。”
宁澜心中默念,将她安放在马车上,手指灵活而利落地解开她的蜀锦斗篷,她织花外衣上的盘结扣,然后,她棉绒里衣,以及她那挽在脖后云白色小衣的……蝴蝶结。
第17章
她那一大片白皙的肩就那么放在他眼下,他只略略扫了一眼,找到了那紫红色的伤口。
他轻触那伤口,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