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年轻的时候没事儿就爱吃个蹦豆儿,把牙都弄坏了。”
“是,奴婢记下了。”曹妈妈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表情严肃,仿佛这是一件了不得大事。
“你家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都弄妥当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过来说。”张老夫人问道。
“回老夫人,是前日回来的。家里一切都好。今天派奴婢过来,是让奴婢问您,后日可有时间,我家老夫人说要过来瞧瞧您。”
“好好好,有时间有时间,我跟你家老夫人可是好几年没见了。”
夏老夫人又问了曹妈妈一些事儿,见天色有些晚了,就让丫鬟拿了封赏送她出门。
张家的事儿夏秀清知道得不少,坐在一边听着倒也能对的上号,不但不觉得无趣,反而越听越有意思。夏老夫人在旁边看着夏秀清,觉得自己的孙女小小年纪倒是沉稳得很,听她们聊天也没有表露出无趣的样子,真是孺子可教。
“咱家跟张家,从你□□那辈儿就有交情了。”夏老夫人对着夏秀清说,“两家一直打算结个亲,可惜总是没有年岁相当的孩子。到你这辈儿终于有了一两个年岁合适的,后日他们家来,也未常没有这意思。依我的想法,这知根知底挺好的。虽说她家两重婆婆,可是她家老夫人什么样你今天也听说了,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伯父跟父亲都在外边,你堂姐的婚事就是我做的主,我瞧着日子过得还不错。如今到你了,我有意张家,你呢也别急着表态,自己先冷眼看着,好了坏了的都跟祖母说。”
听了夏老夫人的话,夏秀清也只能点点头。她祖父去的早,夏家全靠这位老夫人一人撑起来的,三个儿子三个都当了进士,足见老夫人的教养。所以,在夏家,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听老夫人的话。夏秀清回到自己的院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一直以为是一年后张诚润跟父亲求娶自己,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老夫人就已经有打算让她嫁进张家,她忽然觉得很绝望,可能她非嫁不可了。她可做不来逃婚这样的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就是想逃,也得有人跟她一起啊。这是重新回来以后,夏秀清最难过的一天,她忽然特别羡慕秦宏瑾,不知道现在习武还来不来得及。夏秀清觉得,祖母睿智了一辈子,却在给自己婚配这件事情上犯了个错误,而且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时间这个东西,有时候往往就跟故意跟人作对似的。你越希望它快快过去,它过得往往越慢,一天仿佛有二十四个时辰似的。等你希望它慢慢地过,它却过得飞快,一转眼一天就过去了。比如夏秀清,她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张家就来了。
清晨,夏秀清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采芳叫起来,她坐在床上,双目无神,神情呆滞,内心无望的挣扎了一下,翻身下床,步履僵硬的走到镜台前。早有小丫鬟在门外等着,见采芳招手,赶忙掀了帘子走了进来。
夏秀清坐在那儿,采芳拿了条大毛巾把前襟掩了,袖子挽好,捧盆的小丫鬟赶忙过来双膝跪下,双手高举过头顶。夏秀清就着丫鬟的手洁面的时候忽然间觉得她所谓的羡慕秦宏瑾只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换她去西北,估计可能脸都不会洗,也难怪上辈子被付锦绣说是懒散惯了的人,自己可能真的是没什么大志向吧。她想起当年初嫁时,张诚润在后院让人给她搭了个葡萄架,用来夏日乘凉。一日下午,她洗过头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