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_分卷阅读1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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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8 (第1/2页)

    么了。

    “喂,脏不脏啊,”仗剑者厌恶地走开,“一会儿你别碰我啊!”

    偷盗者在入口那边擦手,不经意间一低头,发现铺地的石板中有一块颜色比较新,他好奇地蹲下去:“哎,你们来看看这个!”

    聆听者没听到似的,轻轻拍打怀里那张脸,边拍,边爱抚孩子一样捋他的头发,捋着捋着,他突然托住那根细脖子,手指往脉搏上按压了几次,说:“他……没气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静下来,慢慢地,虔敬者问:“买家没说……非得要活的吧?”

    聆听者腾地抱起尸体,抓着火把:“走,连夜出圣徒岛!”

    他的打水车就在餐堂背后的牛马棚里,苫布下有几个大水桶,马是粗脚马,一黑一花两匹,他驾着车,风驰电掣地往圣徒岛东面唯一的闸门去。

    过闸时很随意,闸口上方的石崖顶有个小木屋,里头是看门人,远远地听见马车声,他摇着灯喊:“大半夜的,还出去!”

    “是我!”聆听者拉起马,“昨天说好了,今天早走,日出前要赶回来给圣餐柜祷告洗银器!”

    上头没声了,闸门两侧的木头滚轴开始转动,发出嘎嘎的噪音,聆听者扬起缰绳,在闸门洞起的一刹那,驱车冲出去。

    这是他头一次出圣徒岛,森林黑压压的,只把丁点月光投在石子路上,后头的苫布被掀起来,空水桶里钻出几个脑袋,迎着风,乱七八糟地喊:“他娘的,这是‘外面’!真正的‘外面’!”

    “外面”,聆听者勾起嘴角,这么多次,他终于要成功了:“驾!”

    马不停蹄跑了大半宿,第一缕日光从背后拂过肩头的时候,他拽住缰绳,他们一直在向西,他脖子上挂的是老者的哨子,手里拿着那张羊皮地图:“下来歇会儿,”他朝后喊,指着十几步外一条潺潺的小溪,“喝点水!”

    “我们应该接着走,”虔敬者扒着桶沿,“早祷一开始,他们就会发现我们不见了!”

    聆听者爬上车,从他旁边的木桶里托出那具凉透了的尸体,小心翼翼的,往溪水边抱:“他该洗洗,现在这样……太残忍了。”

    拂晓的溪水冰凉,他把包裹尸体的破布一片片展开,展开了才发现,这是一件曾经华丽的长袍,衣摆上的刺绣已经糟烂了,料子也看不出颜色,袍子上的人同样干瘪嶙峋,林间微晞的日光照上去,真的有一层银色的光晕。

    “如果不开笼子,”聆听者掬水去擦他的脸,“你不会死。”

    尸体不会回答,也没有怨恨,周遭很静,静得好像只有他们俩,聆听者翻转那片薄背,一转过去,就看见从肩胛到腰肢的一大块疮疤,像是火烧的,又像是生生剜掉了整片皮肉。

    聆听者猛地捂住嘴,这人活着时都经历了些什么啊!他没来由地犯恶心,心里生出一种罪恶感,他趴下去听他的胸口,没动静,又掰他的嘴,看见里面一口整齐的白牙,蓦地,他想救活他,哪怕试一试呢……深吸一口气,他俯身把他含住,往里渡气。

    “嘿!”马车那边,偷盗者和仗剑者前仰后合地笑,“大个子,你他妈奸尸啊!”

    聆听者擦了擦嘴,想招呼他们来看尸体的伤,可一眨眼,一个什么东西把仗剑者扑倒了,偷盗者叫唤两声,撒腿就跑,没跑了,只听见他凄厉地喊着:“狼!狼!”

    聆听者站起来往回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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