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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在一起呀?」 乍闻那个宛若禁忌般的代号,丁佩佩心下一沉,沉吟片刻才娓娓应声:「……嗯……皇上都知道那个美术系的?」 「屁啦!这还用说的?这个世上会有什么是我不知情的?我要知道的都有办法知道——」 「嗯……就是那个美术系的……」 「什么?!即是劈腿?!王儿在搞什么鬼东西?王儿先前都不是这样子的——他何时变得跟天地线一样?一定是天地线趁我不在带坏王儿——」 「……是这样吗?」还是高人从来都没打算重新考虑她,纯粹是因为她来强的,他唯有勉为其难接受? 忽然间,她感到很徬徨。 可惘然的负面情绪没持续多久,教训意味浓重的关心循着空气而至。 「你又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一点都不上道,一点都不像你,你这样子还算得上是我认识的『女王子』吗——」 「欸……」 「去你的究竟怎么了?该不会是打算放弃王儿吧?」 丁佩佩听罢一愕,惊问:「咦?!你怎会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什么?你真是这样想的?」皇上一脸难以置信,兇巴巴的模样兇得丁佩佩一阵怯懦:「……刚刚是有这样想的……」 事实上不只刚刚,每当高人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是这样想的…… 「你怎可以放弃王儿的?我很清楚知道王儿他是很喜欢你的,你这样是始乱终弃——」 「我没有始乱终弃!」 「但你刚刚才说你打算放弃——」 「我没有放弃的意思——」 「但你刚刚确实承认了你打算放弃王儿——」 「我不是——我只是——」 她很想否认,却讶异的发现脑袋未能奉上半句否认用的句子,呈献的就只有一片比先前还要来得混乱的杂思。 「其实我好混乱,不知道该怎样做才是……」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屁啦!有什么好混乱?!随心所欲就可以了——」 「随心……随心所欲……」这四隻字……她从来都不会感到陌生…… 皆因这是她其中一个人生观。 但可笑的是她近来的所作所为跟这四隻大字背道而驰,不乾不脆的。 「我们是同一类人,你不会把我当成是维基要我来解释这个四字成语是什么意思吧?」 「不会……」 「不用考虑这么多,随心所欲,紧随自己的心意行事就行了——想东想西想这么多只会想到肾虚,到头来什么都没办成还要得赚取医药费治疗自己——」 「但是……」 「还有什么好但是?你依照我的意思办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我……不是不想随心所欲,而是我不知道高人心里是怎样想我的……」 即使寧寧有替她分析过高人的心态,她还是没法安下心来…… 不是怕寧寧分析有误,就是怕自己在复述自己和高人之间种种时不小心加入了自己的主观情感,而间接令寧寧判断出错…… 换作是过往的她,绝对不会质疑自身的判断能力…… 可近来的她却变得越来越不信任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现下怎样想是他的事,你要令他想你想他想的事才是你现在需要烦恼的事——」 「这……即是什么意思?」 「什么?这样都不懂?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智商——」皇上揶揄道,本是想过过嘴癮,再顺道激起丁佩佩的斗志,怎料他的言语刺激非但激不起一丝波涛,还换来一句死气沉沉的。 「……对不起,我很蠢。」 听得皇上错愕不已,不住伸手探向丁佩佩的额,覆上,探热。 「什么?!你真是脑壳坏掉,竟然会承认自己比猪还要蠢——」 「我没说我比猪还要蠢,我是说我很蠢——」 「随便啦,差不多意思——别岔开话题,我刚刚说的是你最需要烦恼的是要怎样做才能引导他朝你希望的方向想,而不是揣摩他在想什么——」 「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要怎样引导他朝我希望的方向想——」 「王儿的脑袋每秒鐘都在转,你认为你有把握能够完全揣摩王儿的心理吗?」 「这……没把握……我不可能做得来……」 「那就是——所以我刚刚才会说与其揣测王儿在想什么,倒不如令王儿想你希望他想的——」 「下……」 「下还什么下?依照我的指示办自然水到渠成——」 「我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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