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之燄_章之十 灰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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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之十 灰枯 (第2/3页)

,让你稍微休息一下。」彰秀像是跟上司报告事情似地,

    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说明得很清楚:「那个,你身上有一点瘀伤。」

    瘀伤?

    我身上有瘀伤?

    「已经涂了药,用ok绷将它们全部贴起来了,应该不用担心。」彰秀说。

    低头一检查,我的脸腾地红了个透。什么瘀伤,那根本是立花留下的吻痕,

    那个性爱成癮症的傢伙总是把自己当园丁,在我身上种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并以此为乐。胸口也好,后颈也好,衣服遮得到的地方都被他种了个够......

    床头柜上有三盒用光的ok绷。

    我不禁开始估算,洗澡时得花多久时间来剥除这些黏在身上的东西。

    「不知道药厂业务原来是那么危险的工作。」彰秀担忧地说:「安藤先生,

    如果被找麻烦,有什么委屈的地方,下一次别喝闷酒,还是报警或就医比较好。」

    我的头更痛了。

    他明显误会得越来越严重。

    「你是不是有哪里弄错了......」我尷尬地起身,从口袋掏出压得皱巴巴的菸盒。

    「我知道自己不该干涉其他人的工作内容。」彰秀驀地坐起,毯子滑溜溜地掉落,

    我对他那一身拱起的肌肉感到无言,明明是药剂师,却搭着一身保全般的肌肉线条。

    学生时代打起架来想必也从来没输过。难道是担心药局被抢吗......

    抢匪光是看到他站起来,慢慢脱下外套,就会跪地求饶吧?

    为了避免麻烦,我最好少说几句比较好。

    「但是我看得出来,安藤先生,你内心正为着什么事情而非常烦恼。」彰秀说:

    「那不是一般的困扰,而是更深层、更接近忧伤似的东西,那东西太过沉重。

    已经压迫到你的根部了---这样下去会对健康造成很不良的影响的。」

    「拜託,别再用敬语了。」我点燃了菸:「我们都姓安藤,老是称呼对方安藤先生,

    渐渐地连自己也会搞混了吧。不如我叫你彰秀,你直接叫我律,更自在一些。」

    「还有,对我来说根部就等同于老二,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模仿秋叶转移话题,

    我忍不住有点想笑:「性欲每天都有确实紓解,甚至做到都会厌烦的地步。」

    「我不是指那个。」彰秀一脸认真,拼命思考着该如何将资讯正确传达给我:

    「每个人都有,像树一样的东西。律的树已经是深灰色了。叶子正拼命掉落着。」

    「你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讲话这么失礼吗?」我脸色微变。

    「开口就谈老二与性欲,难道就很有礼貌吗?」彰秀毫不犹豫地回击。

    他的神情带有一种不容质疑的真诚。

    我忽然觉得,刻意逗弄彰秀的自己有一点恶劣。

    「抱歉,我是故意的。刚醒来有点不舒服。」我坦率地认了错。

    「我知道。」彰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太过焦急了,

    没办法好好地考虑,说出更容易理解的话。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有一点。」我深深吸了一口菸头,从唇缝吐出繚绕的白烟。

    「其实也不是经常能看见。比如刚才,就只有律身上的看得比较清楚。」

    「......不会是有什么亡灵附在背后,然后要向你买很贵的药解决吧?」

    「不是的。」彰秀被我逗笑了。

    「那么,是指灵魂枝叶的顏色了。」

    「嗯。深灰色的。」

    「以前也有看过那样的东西?」

    「在高中时代的好友身上看过。」

    「他的是什么顏色呢?」

    「已经变白了。」

    「叶子也掉了吗?」

    「在接近毕业的时候,一片也没有剩下。」

    「原来如此。」

    「所以我有点担心。」彰秀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你朋友,后来怎么了呢。」捻熄了菸蒂,我起身到镜子前将领带重新打好。

    彰秀迟疑了一下,才下定决心开口,那言语中藏着悔恨似的情绪:

    「他搭车到青木原树海,什么也没带地走进去,就这样失踪了。」

    「啊啊,真是鬱闷的话题。」我披上西装外套:「简单来说就是自杀了。

    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二十五岁的生日。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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