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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那些看似虚无飘渺的道理对她本来就不难。例如什么……人的价值不在于出身,不在于谁生了他,在于他是谁。」 言犹在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姜成瑄在心底想着。这句话她才刚听过没多久,只是她没想到真正出处另有他人。 「当亚欣对我说出她的苦恼时,我才知道俐茵是认真的想帮助亚欣,儘管看她似乎是信手捻来,实际上却是她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也因为这样,我才会撮合她们。」 「为什么?」姜成瑄的语气平淡,但内心却是激动的。红线是不能乱牵的,牵来牵去很容易缠死自己的。 对姜成瑄的问题似乎早有准备,傅品珍缓缓地说出自己的答案,「一个女人最需要的不是强而有力的臂膀,而是一颗完全贴近她,处处为她着想的心。俐茵虽然是个女的,看起来还是弱不禁风的,但她对亚欣的体贴却是无人而比的。能这样把另一个人的事完全看做是自己的事,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办到的。」 这一刻,姜成瑄的脑内活动完全静止了。她想不出这段话有任何可以吐槽的地方,甚至想点头表示同意。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但她始终相信「心意」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只要有心没有办不到的事,也没有抚慰不了的灵魂。在这整件事里头,没有人是错的,错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而形成的衝突。所以,她决定要在傅品珍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地把古亚眉对她的怨恨化解掉。 「那你呢?你想要的也是如此吗?」姜成瑄鬼使神差地问出自己未经思考的话。 「我不知道。但既然我妈妈这么说,那就不会有错。」 姜成瑄抿起嘴微笑着。没想到这样强势的人竟是个会听妈妈的话的乖孩子。 在姜成瑄看不到的地方,傅品珍的脸微微红着,胸腔里的心脏狂乱地跳动着。她并不知道她无心的一个问题,惹得身旁的人心动不已。傅品珍以为姜成瑄终于懂得她的暗示,总算不枉她花费一年份的耐心对姜成瑄说了这个让她心痛的故事。 「我们走吧。」傅品珍倏地站起身,背对着姜成瑄说。 傍晚时分的山上,阵阵微风徐徐吹来,比平常多了些凉意。姜成瑄没有异议地跟着站起来,又突地打了个喷嚏。 傅品珍脱下运动外套要披到姜成瑄肩上,只见姜成瑄一个侧步躲开。 「不用了。还没有冷到要你脱外套给我穿的地步。」姜成瑄摇着头说。 傅品珍举手放在姜成瑄的额头上,掌心下微微地发烫着。「你发烧了。」 姜成瑄转头忽视傅品珍高高隆起的眉间,「我经常这样,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只要气温稍微冷一点,我的身体就容易发热过度,即使只是待在冷气房里头也会这样。」 「不行。」傅品珍严厉地说。 「我不要。」姜成瑄坚持着,「你又不是男的,也没比我强壮。」 傅品珍咬着牙瞇起眼睛盯着姜成瑄,她忽然开始怀念以前那个从不轻易说不的小学妹了。她一甩头,穿上外套,逕自往山下走去,「不要就算了。」 这么爱逞强,最好你可以扛得住,不要病死在我面前。傅品珍开始盘算着晚上的活动计画。 姜成瑄百感交集地看着桌子对面的傅品珍。怎么有人能够下午还在某人墓前泫然欲泣,晚上就到声色场所来灯红酒绿? 「不要用那种脸看着我,会让我更想虐死你。是学姐说的,要你陪我来泡妞。」傅品珍一手支着下巴,边叨着吸管边说话。 「什么时候说的?」 「迎新露营喝酒的那一晚。」 「上次已经陪你来过一次。」 「那次不算。」 「哼。」姜成瑄本来只想呼出胸中的闷气,没想到会发出声音。 「你再哼,我就拿长尾夹把你的嘴巴夹起来。」 「那很痛耶。」姜成瑄丰富的想像力已经让她的嘴唇隐约感到阵阵抽痛。 「我还以为你很能忍。」傅品珍双手抱胸地等着看姜成瑄的极限在哪里。 「你太抬举我了。」姜成瑄抽掉吸管,就着杯缘大口地喝下可乐。经过吸管的那种细水长流已经无法浇熄她满腔的怒火。 看着姜成瑄愤恨难平的动作,傅品珍得意地笑了起来。能让心如止水的人怏怏不快,比让清心寡欲的尼姑芳心大动还更有成就感。 酒吧舞池里的灯光随着舞曲音乐的节奏变幻着,姜成瑄百无聊赖地看着仅有寥寥几人的舞池,她不懂在这只有小猫两三隻的时间来,能泡到什么妞。 相较于心不在焉的姜成瑄,傅品珍就专心多了,她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姜成瑄,就等着看那隻不解风情的泥鰍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真正的心意。她刻意选择这个时间来,就是不想被打扰,但要在酒吧里图个安静,那无非是缘木求鱼。夜店踩多了,冤亲债主就会多了起来。 「旧情復燃?」小卉站在桌旁,双手叉腰,气势凌人地居高临下,「嗯……比较像逼良为娼。」 姜成瑄第一次想为小卉的话鼓掌,第一次觉得她的成语用得真好。 「小学妹,让学姐来救你脱离火坑吧。」小卉深情款款地牵起姜成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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