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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样吧,你要是都在这个区跑,我这儿管你一顿晚饭,菜和肉都有,我自己做的,花不了多少钱。今天的事你确实受了委屈,出来工作都不容易,我理解你被扣了三百块钱很难受。明天我跟你去外卖驿站和你们站长沟通,问问他以后再出这种事,外卖员到底有没有办法维权。” 王旭一边抹泪一边看她,发觉这个女警察不仅善解人意,还长得特别美,顿时咧着嘴,眼泪又哗哗流。 “谢谢,谢谢……维权我这种人是没有办法的,但是谢谢你,你姓什么?” “严,‘严格’的‘严’。” “唉……严警官,碰到你是我积福了,幸亏我没砸门,不然这会儿该是你把我铐上押警局了。这样,这西瓜死重我也不想要了,就送给你吧,拿去。”他抱起西瓜就要往严誉怀里塞,严誉失笑,“带回去我们都吃,刚好你熟悉一下我家在哪。等你理一理气,我们得去和那家人谈谈,他们责任也不小,而且骂人不对。” 他感动地快哭了,转头把沉沉地西瓜塞给了丁韫成,一直黑脸的少爷接下这个沾满灰尘的脏西瓜,一声不吭地咬紧后槽牙,严誉经过他身旁时,拍拍西瓜,“熟透了。口舌上有点矛盾很正常,不至于生气。” 丁韫成禁不住冷笑:“姑姑教育得对。” 王旭提着两桶水走在前面,严誉站在他身前,目光沉了沉:“有什么想法你回头跟我说,不要一个人乱想。” 他长呼一口气:“知道了,晚上可以吗,我去你房间,姑姑你要开导开导我,毕竟我才是受精神创伤的那个。你看他,嘴都笑烂了,还不是因为有美人警察站他那一边。” “嘴上不饶人。等他走了,我们聊聊。” 丁韫成歪歪头,像被哄了一下,有点得意:“那还差不多。” 到家了,严誉把西瓜洗了洗,切了两大盘,端出去把明香也叫出来吃,几个人端着清甜的西瓜啃,只有丁韫成坐着看手机,不想参与。严誉拿卫生纸垫着瓜皮,递给他一块:“这样不会脏手,吃吧。” 他瞥一眼严誉,再瞥一眼顶撞他的男人,不情不愿地接下西瓜,咬了一口。 “什么破品种,根本就不甜,便宜货。” “嘶——”严誉刚想说他,门铃响了。 来人是陈横生,严誉有些意外。 陈横生进来一看屋里这么热闹,稍显局促地递过去一个袋子,“严誉,这是我妈去意大利旅游给你带的围巾。” 严誉没接,转头给他拿了块西瓜:“你放下吧。你来得刚好,这西瓜大,我们也吃不完。” “怎么回事?” 她把情况简略说了一遍,陈横生听完很是恼火,“这算什么事,说取消就取消,拿别人的辛苦劳动开玩笑。这位大哥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问问这家人,就算取消订单你被罚款是平台的错,那他们骂人算什么,辱骂公民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不进行批判教育不行。” “是,刚刚王旭情绪有点失控,我先带他回来缓缓。” 丁韫成一直默默打量这个男人,眼神不善,翻身起来将西瓜丢了,凑到严誉身旁:“他是谁?” “我朋友,陈横生。” “什么朋友大晚上来送围巾?” “刑警工作很忙,可能晚上才有时间吧。” “原来跟你是同行啊……”他笑起来,转头伸出手看向陈横生:“陈叔叔好,我是姑姑唯一的亲侄儿,现在住在这里,以后你再送什么礼物,白天有时间就过来吧,我帮她收。” 陈横生敏锐地感受到少年看似和善的眼神藏着排斥的情绪,丁韫成压低眉毛的时候,眉眼间流露出一点莫名的恶毒气息。他倒不介意一个小孩把自己叫叔叔,神态自若和他握了手,“你是丁启建的儿子丁韫成,今年……十七岁了吧。” 丁韫成的睫毛沉了沉,再缓缓抬起眼皮看他,翘起的嘴角缓缓下落,“是。” 陈横生狠狠地皱眉头,“严誉,你把王旭带上,我们去处理一点事情。你的侄子和朋友留下吧,小孩儿不要参与。” 明香嗯了一声,望着陈横生,心里悄悄打起了算盘。 “丁韫成,我们就不要给警察添乱了,留下吧。” 丁韫成甩头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明香缩缩脖子,沉默着溜回了自己房间。 最终丁韫成还是跟着去了,无非看了一场扯来扯去的民事调解,严誉性格沉稳,陈横生义愤填膺,调解过程两人像唱双簧一样,严誉看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他们是同一战线的战友,有默契也有分歧,但总体上和谐无比。丁韫成内心涌起嫉妒和愤恨,姑姑和自己,大概是针尖对麦芒,她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别人。 调解的结果就是那家人给王旭道了个歉,怕回头王旭再找麻烦,赔了他一百块钱,这事就算了了。王旭对着两个警察感谢来感谢去,回去的时候笑容满面喜滋滋的。 “姑姑,我先上去,你们聊。” 陈横生颇为感激地望他一眼,等他走远了,他对着严誉有些羞涩地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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