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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地板一点点地渗了过来。于是半夜的时候成景终于冻醒了。

    成景这些年大概是第一次被冻醒，自他登基后。

    成景走到床沿边，黑暗中林向的模样看不大清，成景只能看见一个大约的轮廓，这轮廓看着有些可恨。

    林向睡得很好，他抱着被子，眉宇松展，嘴角牵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大概还做着什么好梦。

    成景看着更加不开心了。

    成景伸出手，想把人推开，手一用力才发现手下的触感不太对。

    软软的，还挺有弹性。

    成景一低头，手一抖，他摸的是林向的屁|股。

    然后鬼使神差地，成景的手又捏了了一把。

    那触感的确不错，虽然隔着一层布。林向平常看着没什么肉，但真正摸起来还是有的。

    成景：“……”

    成景觉得自己一定疯了。夜风透过半开的窗子吹了进来，成景被冻得一个激灵。

    成景转身就想回去睡地板，但又想起来什么来似的，他猛地一转身，把林向推到另一边去，然后翻身上床拉过被子，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许是真的困了，成景今天睡得很好，今天床上难得的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份热度，深度的睡眠中成景也觉得自己被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包围着。

    自是一夜无梦。

    林向早上醒来发现成景睡在自己的旁边，身上还盖着自己的被子，林向心想难怪自己怎么睡着那么冷。

    成景也醒来了，见林向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被子，很淡定地道：“给朕宽衣。”

    林向打了一个喷嚏。

    成景立刻嫌弃地自己起身了。

    林向：“……”

    林向：“系统，我没见过这么过分的人。”

    系统说那是因为你不照镜子。

    林向疑惑道：“系统，这里的镜子和我们的不一样吗？还可以照出别的东西？”

    系统说可以啊，你看看，可以照出一个智障。

    然后林向就去照镜子，只看见昏黄的镜子里自己模糊的样子。

    成景看见林向盯着镜子一脸探究，完全没有管在一旁的自己，心里不由地多了一些烦躁，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很确定，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

    成景看着林向，脸色一点点下沉，最后拂袖而去。

    林向还在盯着镜子，知道他听见砰的一声，他一回头，成景人已经不见了，真好，林向想，不用替他宽衣了。

    然后他转头继续研究镜子，系统说可以看到智障，可他没有看到啊。

    林向最后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于是就在软榻上吃了一个上午的点心。这个世界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所以他最满意的就是点心了。

    他边吃边和系统说：“系统这些东西你吃得了吗？”

    系统说不行。

    林向替系统觉得可惜，他觉得人生一半的乐趣都在吃的上。

    系统：“有的人活着是为了吃，有的人吃是为了活着。”

    林向：“我懂。”他又拿起一块点心，“我以前没得吃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系统说：“这就是你被噎死的理由？”

    林向沉默了，这是林向最大的痛，他那天晚上吃晚饭后非要吃点零食，结果躺在软椅上吃着吃着一下子不小心把气管堵上了。

    林向神经再大条也觉得自己死得太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