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阳之痕_阿爸,我活着回来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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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爸,我活着回来了。 (第1/2页)

    

阿爸,我活着回来了。



    缇慕侧过头避开他炽热的呼吸,他的亲近仿若席卷而来的狂风暴雨,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令人无比心惊。

    先生,您也可以选择过正常的生活。直至今日,她也不理解他为何要和拜占等一众公子哥儿勾结,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

    霍暻听她这话勾唇轻倦淡笑,直起身,走到落地窗旁高照艳阳,双手插兜反问:正常的生活?指的什么?我阿妈也想和父亲过正常的生活,如今不还是活在父亲一手打造的天空之城里过日子。

    缇慕看向他挺括脊背,垂眸道:至少您的母亲很幸福。

    是啊,阿妈很幸福。的确,亲儿子对这点毫无疑义,她永远也不用知道仰光怎么把谈判失败的亏空甩给父亲,也不用了解军事暴乱有多严重,每天活在父亲编织的和平假象里,一过十几年

    少女娇容流露出温和,您的父亲很爱她。

    爱只是父亲的另一种补偿罢了。补偿母亲放下国内一切陪他生活,补偿我们四个孩子要过这种扭曲的生活。

    从小去温爷爷家串门过夜,爷爷为了哄他们几个孩子睡觉,便给他们讲父母年少的爱情故事。

    这故事也实在算不得多浪漫,他小时候每次听都会睡着,除了讲到父亲和阿德斯对峙时,才会打起精神。

    霍暻俊面仰向天边炽阳,黑眸轻阖,灿光仿若将他英挺轮廓镀上一层金箔,两重光晕交叠,日头正盛,似他的骄傲清贵,似他的年轻气盛。

    缇慕一时被迷了眼,她美目睨起,静望落地窗下的十九岁少年,竟分不清光源来自何处。

    他慵懒转身,背靠大落地窗,闲散又适意,通知她:缇慕,我们得走了。

    我们?走?少女杏眸圆睁,惊诧反问,去哪儿?

    少爷身边的花蛇都是随叫随到。他摇摇头,责备她的不称职,又道:我没有给女人脖子栓狗链子的癖好。

    可方才缅甸花蛇泣血结局历历在目,少女刚想开口便被他打断。

    你当然不够给我当花蛇的资格。脑子不灵光,身手也不够利索,说话不中听,疼只会忍耐不吭声,还有一身女人麻烦的倔劲儿。

    暻少爷精准地一一数落她的不足,却也不忘加上一句她的好处,也就长得行。放眼湄南河,起码不会在拜占面前折我的脸。

    桌旁,缇慕娇艳清媚的面容戛然沉默,十指纤长牢牢揪紧,她没回应,也没同意,更不愿意。

    若放在半年前,她自然心甘情愿为他做这些琐碎事,那时候的他是刚读警校的高材生,也不想当什么仰光的太子。

    可如今,他更像走出地狱不爱众生的神明,雄心尽是野心,意气风发的少年成为杀人诛心的魔鬼,他不再是他。

    先生不怕么?缇慕提醒他。

    怕?霍暻明知故问,肆然轻笑,我能从孔普雷监狱活着回来,就算再困我一千次一万次,也没有用。

    没有用。谁不知道泰国的孔普雷监狱是什么地方

    她期望他能回到当初那个他,可监狱可以困住他的人,但困不住他的野心。

    如同现在,他只是通知她,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

    即便她不愿意回仰光看他横行霸世,不愿意看他和拜占勾结的龌龊事,也难以拒绝他的要求,他永远是她的先生。

    少女唇线抿紧,思虑再三才找回声音缓缓道:先生,我需要回学校请假,回家和爷爷告别。

    好,晚上七点回仰光的飞机。公子哥儿的确慷慨,并不会在小事上为难她,礼节颇为周到的补充一句,替我向爷爷道歉,晚上不能和他老人家一起用餐了。

    缇慕手心遍布掐青的血红指痕,紧咬着唇,疼痛使唇瓣愈发红艳,刚得到先生同意刚要走出客厅,便听他在背后叫住她,意味深长。

    对了,缇慕,温爷爷年岁大了。有些事少让他老人家操心。

    她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口吻淡然。

    是,先生。

    下午六点半,昆明长水国际机场VIP候机厅,人数三三两两。

    后排,棕色皮质沙发椅,公子哥儿架子摆的阔绰,鼻梁架着墨镜,头向后靠在按摩垫上,悠哉自得,闭目养神。

    他身边坐着一个满脸不情不愿的娇艳少女,她单肩挎着小包,黛眉皱紧,手里紧攥两张登机牌,时不时抬头看看机场电子钟。

    她丝毫不关心何时登机,只默默祈祷飞机晚点,最好永远不要起航。

    先生,别墅里的女花蛇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她想起别墅里还锁着一个精神已死的缅甸女人。

    少爷假寐,听她讲话逗得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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