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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0 再遣将帅 (第3/6页)
来,杨凌听说这人已经醒了,欣喜地迎到床前,说道:“兄台醒了?感觉怎么样?” 那书生张着嘴唔唔两声。瞧瞧杨凌,又瞧瞧高文心,刚想伸手拔去银针,瞧见高文心杏眼一瞪,忙又缩回了手。高文心似笑非笑地道:“他刚刚施了针,现在还动弹不得”。 书生听了苦着脸点点头,杨凌狐疑地道:“胸口受伤需要在颊上用针么?高家地医术果然神妙无比”。 韩幼娘将椅子挪了一下,说道:“相公急什么。这位壮士既然醒了,稍候一会再叙话不迟。姐姐,她的伤碍事么?” 那书生听这俊俏的小姑娘叫面前这位气宇轩昂的英俊公子为相公,又称那心仪的美貌女子为姐姐,不由得心中一凉,大户人家妻妾之间以姐妹忽称他是知道地,难道佳人已有归属? 他一直张着嘴,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既然美女早已有了夫家。也用不着讨好出丑了,书生一把扯下颊上银针。扭了扭嘴巴干笑道:“多谢公子和夫人救命之恩,小可感激不尽”。 杨凌见这书生脸色微黑,虽然容颜憔悴,但看眉目十分英朗,瞧着很是顺眼,便按住他肩膀道:“躺着吧,兄台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听说......是一个道士伤了你?” 书生就势躺下,眼见这年轻公子容貌比自已还俊俏几分,气度也甚是不凡,那对璧人想来定是人家的贤妻美妾了,对于刚刚出言轻浮也自有些惭愧,他含笑答道:“是,小可是湖北松滋人,姓伍名汉超,自幼在武当学艺,那日见一妖道蛊惑乡民,所以想将他送官究办,可惜技不如人......”。 他摇摇头,又笑道:“公子不必疑心,家父是新任成都同知,讳字文定,小可也是官宦人家,不是宵小歹徒”。 杨凌想了想道:“伍文定?哦......记得记得,呵呵,原来是伍文定的公子,令尊大人的名号我是听过地”。 伍文定原是常州推官,前些日子魏国公徐俌与民争田,官司打到州里,伍文定将田断给了那个平头百姓,魏国公大怒,依托关系将案子移送京城,想要严惩伍文定,幸好韩威就在刑部,探望杨凌夫妇时顺口说起此事,杨凌对焦芳关照了一番,这个推官不但未受惩罚,反而升迁成都府同知,杨凌没想到自已救的居然是他的儿子。 伍文定听他直呼家父名讳,丝毫不知避忌,神色略有不悦,高文心看出他不愉神色,说道:“我家大人是御前亲军统领、内厂总督杨大人,伍公子可曾听说过?” 伍汉超一听大吃一惊,焦芳擅于拢络人心,又知道自已的靠山杨凌在地方上势力还浅薄地很,所以既施惠于伍文定,早已暗中透露给他消息,表示是杨凌过问,魏国公才没有构陷他。 伍汉超艺成下山四海游历,已经见过父亲,自然知道这其中关节,更知道杨凌的权势如日中天,漫说直呼他父亲的名讳,就算那位同知大人就在眼前,也得屈膝下拜,见过上官。 伍汉超是官宦子弟,一听这是朝中的高官,原来地洒脱自然顿时一扫而空,神情局促地道:“原来......原来是杨大人。久闻大人威名,草民有伤在身,不能全礼......”。 杨凌道:“唉,你我兄弟相称不是好好的吗?何必用那些官场上的繁文缛节?你还有伤在身,不要说那么多了,文心,快帮汉超兄疗伤吧”。 高文心应了一声,上前取下伍汉超手中银针。又换了一枝,窥准颈下穴道轻轻捻下,玉人就在眼前,淡淡幽香盈人,腻玉般的肌肤在烛影下泛出温润地光泽,伍汉超可是不敢再有什么遐思,只得屏息敛目,静静地让她救治。 杨泉叔侄来到杨府已经五日。第二日杨凌携妻妾宴请了这对本家叔侄,玉堂春、雪里梅百媚千娇,本就是人间绝色,再穿着绮罗绸缎、珠项玉环,直疑九天仙子谪尘。 饶是杨泉不敢再对这位堂弟家眷生有一丝非分之想。仍是看的眼花缭乱、两眼发直。好在这些内眷礼节性的见了一面,就回到内院去了,杨泉纵然心中贪慕,也只好如井中望月。 这几日天气晴好。一直没有下雪,杨凌心中也暗暗庆幸不已,若再下一场大雪,城四周地难民可就难以存活了。 他受了成绮韵启发,深知要让那些大户赈灾其实也不难,每日地米粮耗费不足一百两银子,对那些富豪实是九牛一毛,只要诱之以名不愁他们不出手。 杨凌去见了李东阳。又亲自拜访了朱刚、张鹤龄,由这两家率先赈灾,李东阳亲笔书写功德碑立于京师护国寺内,一时京师富贵豪绅纷纷响应,官办、民办的赈灾棚子在京城四处搭起,那些强壮劳力也允许进城寻了份差事做,他们工钱低、肯吃苦,一时皆大欢喜。 此时。杨凌心事重重地刚刚赶进宫去。这些日子朝廷上不断接到大军收复失地。驱走鞑虏地情报,一时朝野振奋。 但从内厂线报飞速传回的消息看。最初几仗明军倚仗锐气,倒是打了胜仗,斩敌首千级,缴获军马骆驼数千匹,同时抢回大量被掳走地财物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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