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厉海稳住何欢:“先别急,不然我们下次挑个吉日?”
何欢急的眼泪落了两行,说:“那个算命的说了,我一生就这一个日子结婚,老公孩子才能顺顺利利,我上次结婚就因为误了日子,我前夫才被埋在矿里,我不想再生波折了,我好不容易结一次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知道迷信不可取,但是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前夫死的时候,婆婆说是她克死的,把她与钟浪一起赶出来,就算她知道跟她没关系,她也知道所谓的风水时辰,信不信在个人,但是她宁愿相信,努力做到,也不愿意不信。
薄白想到什么,说着:“欢姨,你等我一下。”
何欢愣住了:“小白,你干什么?”
薄白:“帮你找戒指。”
薄白走到易远暮身边,问着:“你那枚戒指带了吗?”
易远暮从脖子上将戒指取下来,说着:“戴了。”
薄白也从脖子上将那枚戒指取下来,说:“先给我用用。”
易远暮将戒指递给薄白,打趣笑着:“你不是觉得硌人不戴吗?怎么了?现在不硌人了?”
薄白笑了,拿着钥匙扣上的小刀把两条黑色的绳子割断,说:“还不是看某些人伤心难过跟个小姑娘似的,我同情他,勉为其难的戴一戴。”
易远暮眼尾微翘,嘴角含笑,“可把你牛逼坏了,戴一枚十二万的东西可委屈死你了。”
薄白不理易远暮的风凉话,朝着台上走去,将割断了红线的两枚戒指给欢姨说着:“那天,易远暮买来玩玩的,可能没有你的那对婚戒值钱,但是也绝对不便宜,同一家店,同一天付的款,就让这两枚先代替你的那两枚,先乘着吉时把婚结了。”
欢姨破涕为笑,由于心情跌宕起伏,如同过山车一样,她哭得更凶了。
薄白拿卫生纸递给何欢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妆花了,快点结婚吧,我还等着叫你妈妈呢。”
欢姨连忙拿过那两枚戒指:“好,等着,妈妈会给你个大红包。”
那两枚是环戒,但是现在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司仪拿着话筒继续主持,婚礼进行曲从头开始,薄勤拿着花瓣撒的满场都是。
司仪情感爆满,念着:“请问薄厉海先生,是否不论贫穷、富贵、灾难……您都守着您对面这位新娘不离不弃……”
薄厉海拿着话筒:“我愿意。”
他将“我愿意”三个字说完,从西服裤子里摸出来钱包。
打开钱包,钱包里泛黄的照片上,一个婴儿肥鹅蛋脸的少女,笑颜如花,眼神澄澈明净,好像一泓泉水。
他摸了摸那张照片,眼前蒙上了一层雾。
良久,他换上了何欢的照片,将何欢的照片放在那个女人的上面,完全将那个女人的照片盖住,说着:“这次,真的要把你尘封了。”
他守了十六七年的人,看了十六七年的照片,被换上了新的笑脸。
他做完这一切,何欢扑上去抱住他,亲了一口,全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