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花_分卷阅读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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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 (第1/2页)

    

,到后院去喝酒划拳了。盛星是被折枝扯着落座的,他俩加上钱四代,算是晓昏班今天受优待的人,可钱师傅一丝不苟惯了,不吃席,在后院将那帮横冲直撞的小戏子管着。



    

  大碗、炒菜、羊肉锅子,满桌佳肴丝毫不含糊;和折枝挨着坐的肥胖的老妪,自称是将军的接生婆,她晃着那张肿起来的黑脸,给整桌人讲柯钊生母难产暴毙的事儿。



    

  折枝捂着口凑到盛星耳朵边上,悄声说:“嘎嘎乱嗷的母驴。”



    

  盛星没憋住笑了,他拍自己的大腿,弯着嘴角,轻飘飘吐出几个字:“公驴不答应。”



    

  两个十八0九的戏子,在人堆儿里生得最美,他们笑得像银铃,像撞碎着一块凝脂般的璞玉。太阳升到了最高处,暖黄色的光芒刺眼,雪水正顺着青瓦的屋顶,淅淅沥沥往下落。



    

  柯钊的主桌上,围坐着商人政客,盛星在棚子的角落里抬抬下巴,终于看见了柯钊的正脸,他感叹:“嚯,威风。”



    

  “听说这府上没太太?”折枝斟上了酒,手指抚着粗糙的瓷盅,说,“小盛星,你小心人家瞧上你了。”



    

  在风流场子待久了,张口闭口都是恬不知耻的浑话,盛星只管笑闹,用手推他,说:“不卖身,不卖身。”



    

  盛星没去给柯钊敬酒,他可不想风风火火挤得一身汗污;今晚上得和折枝登台,唱,盛星穿着件短的小衫,从厢房出去,找个地儿撒尿。



    

  院子里还是稀稀拉拉的一些兵,他们在大冷天里吃酒,发出粗野奔放的笑声,双颊舵红又干涩;屋檐下头,沾了泥污的台阶上,坐着个举酒壶的人。



    

  一只红卤的油汪汪的大鸭腿,看着真香,江菱月弓着腰在那儿啃,一心一意地啃;再吞两口滚烫的锅头酒,他终于把一大口肉咽下去,喉咙鼓动了几下。



    

  盛星迈腿,下了台阶。



    

  那是一双淡漠的眼睛,盛星看着他,不自觉地微笑,可一壶记忆,比酒还烈,就突然洋洋洒洒地,倾注进脑子里;盛星忙乱地把眼光收回来,往前走。



    

  “盛星,嘿!”冷淡的嗓音,染着微醺痕迹,一颗坚硬的石子,被投在了盛星脚边上。



    

  院儿里背光的地方,雪水又凝成薄冰,屋檐上挂着长而尖锐的冰溜子,盛星扯了扯小衫的衣襟,颤颤巍巍地,转身。



    

  江菱月不说话了,一口肉咬在牙齿上,他那一头墨色的头发,和墨色的眸子一样亮;嘴巴油润润的,颜色真浅。



    

  头顶是太阳泻下的逐渐偏斜的光束,盛星的衣裤都是光滑的绸子料,绣着细碎的紫花;而江菱月,一件深色的夹裤,白衬衫外面披着件发白的士兵外衣。



    

  大冬天的,看一眼就觉得冷死,盛星腿颤了颤,说:“我得去方便,你吃着喝着。”



    

  盛星细腻白净的脸颊上,再次堆起那种蜜糖质感的笑,虚假可也舒适,眼睛弯成黑色的拱形。



    

  可江菱月站起身就走了,挺拔的身体从房檐下穿过,出了院子,往外面去。



    



    



    

第二章 金双堂往事



    

  白料涂饰的三层洋房,在夕阳下闪着春雪一般稀薄的色泽,花园里的残枯的花枝堆叠成土色的云,只有小缸里两颗黑松是青色的;雪水渗进的松软的地里,在将晚时候冻成僵硬的泥壳。



    

  洋石灰的路,从正门延伸。



    

  凌莉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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