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寔只得安慰他:“莫怕,你是他儿媳,他不会砍你脑袋的。”
“可我还是好怕,”花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刚才我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皇上了,吓得我都尿了。”
“一会儿你什么都别说,只跟着我便可,”宴寔想了想又嘱咐一句,“还有要叫父皇,不可再叫皇上。要称儿臣,不可再称我。”
花凌刚要再说话,就见迎面走来了一位白胖的太监,正是崇谨帝的贴身太监连贵公公。
连贵公公见着宴寔也不行礼,只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奴婢给王爷请安了。”说完后又看向花凌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位就是王妃吧,王爷可有福了,王妃长得真不错。”
花凌刚要说话,宴寔在连贵公公瞧不见的地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成大事者,不可逞口舌之快,一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请问公公,父皇现在何处?”宴寔的脸上甚至还带有一丝微笑,老阉宦,总有收拾你的那一天。
“皇上刚下早朝,现在飞霜殿等候王爷呢,”连贵公公道,“奴婢便是皇上派来接王爷的。”
宴寔与花凌的手牵上了便再也没松开,倒不是宴寔不想,而是花凌的拽得厉害,手心里都冒着冷汗,看来真是怕极了。
罢了,左右袖袍宽大,虽是牵着手,别人并不能看出什么。
到了飞霜殿,连贵公公先进去禀告,不多时便传唤二人进殿。
崇谨帝与继后一左一右坐着,进了飞霜殿的那一瞬间,宴寔的脸上已故意流露出一丝恨意。
这抹恨意不论是对继后,亦或是对花凌都解释的通,相反,若他脸上欢天喜地的,那可就说不通了,更加让人起疑。
行过礼后,崇谨帝命二人平身。宴寔从地上站起来,可花凌却没站起来,他额头抵地,双臂也紧贴地面,浑身瑟瑟发抖。
继后轻咳一声:“平身吧。”
花凌还是抖得厉害,崇谨帝诧异地看了一眼:“寔儿,王妃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崇谨帝说完话,花凌抖得愈发厉害,到底还是回了句:“儿……儿……儿臣……儿臣没生病。就……就是……就是害怕。”
继后与宴寔的眼中都飞快地闪过一抹厌恶,崇谨帝倒是觉得稀奇:“哦?为何害怕?说来听听。”
“儿臣……儿臣……儿臣怕被砍脑袋。”花凌说到这里时身体抖得愈发厉害,连牙齿都打颤,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看得出来是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生怕自己哭出来。
崇谨帝更加好奇了:“谁要砍你的脑袋?”
“你——”花凌说得很。
“放肆!”继后一拍桌子,“竟敢如此对皇上说话!”
“梓童,切勿动怒。”倒是崇谨帝的脸上并无怒色,声音反倒更加柔和,“朕为何要砍你的脑袋呢?”
听完继后说的话花凌几乎要摊倒在地,好在崇谨帝后面的话让他心下稍安。
“我……我……我娘说的。”
“大胆!”继后又是一拍桌子,花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