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妇人也装模作样的做了一套。
徐水舟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今天是过节,又不好做得太过分,只能就此放过两位妇人,要是换做平时,他都想上去对面两句。
徐水舟上前两步想要说些话,被江景元一把拦住,淡漠地扫视一眼两位妇人,“来说是非者便是非人,我们走。”
徐水舟眼睛一亮,偷笑,景元哥不亏是读书人,骂人都不吐脏字的,非人就不是人啊。
两位妇人对视一眼,都没听懂江景元刚才的话,每个字都听得懂,和起来的意思就完全不明白了……
江景元走了两步,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消退了不少,蹙眉缓缓开口,“其实她们有一句也说得对,母亲对你的确苛刻了些,我代母亲替你说声抱歉。”
儿不论母过,不过江景元拎得清,有错当然要改。
徐水舟眨眨眼睛,有些蒙圈,旋即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景元哥你不会也误会婶子了吧。”
“误会?”江景元不解。
“嗯呐。”徐水舟点点头,“在我看来婶子对我已经够好了,如果换成我父亲因你而死,我心中也会有怨气的,你会大度的去原谅一个间接害死你亲人的人吗?”
江景元沉思起来,一直以来他都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也会因为一个人的片面情绪忽视到一个更深刻的问题。
陈秀秀的确对徐水舟有时候苛刻了些,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打骂过徐水舟,也没有强迫徐水舟去干活,只是漠视他,冷淡他,排挤他。
正是因为心中有怨。
就像他在江家的时候,江家人对待他也算是不错了,不过他一点都不会去亲近,反而还有些冷淡,正是因为他们都是害死或者间接害死他父母的人,他做不到大度的放下。
同样陈秀秀也做不到大度的放下,一笑泯恩仇说起来简单,世上有有几人能够做到。
“况且在这些村人看不见的地方,安能知道婶子的不容易。”徐水舟目光悠远,忧伤道,“景元哥你是江渔村土生土长的人都要受排挤,我跟娘一个外来户,如何能过上安生日子?”
“我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村里人天天排挤我们,因为娘生的美貌,不少妇人骂娘狐媚子,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甚至有些泼皮竟然摸到了我们家里想要对娘不利,是婶子察觉到不对,拿着砍柴刀一路砍到人家家中去,还去族中大闹一场,说那些泼皮想要玷污她清白,逼得族老们不得不出来整治。”
徐水舟回忆往事,心中只觉得一片心酸。
江景元也有些触动,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起因完全没有印象,想来是陈秀秀对“江景元”隐瞒了。
“从那以后娘为了不惹事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婶子带着我去地里干活,在村里晃悠,虽然没给我好脸色,但也让我在村中博得了一番同情,我跟娘的日子也好过上得多。”徐水舟说着眼睛湿润起来,这么多年下来,他其实早就把陈秀秀看待成第二个娘了,别说是没给过脸色,就算是打骂他都认了。
“景元哥,对婶子好些吧,别在死读书了,你那天帮婶子把那些麻烦事都解决了,看得出来婶子很开心,连带着对我都好了不少。”
“嗯。”江景元点头明白了,陈秀秀是活的太过于压抑了,又要把儿子养大,又要照顾着徐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