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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校园(5):白炽 (第2/5页)
“所以就等着发现怀孕去打胎?!” 他的声音压低了。 粗暴的意味不能说渗透,完全满溢出来。暴露无遗。 ——不自爱。 班主任的话在脑中回响。 季晓也是这么想她吧。 毕竟这是事实。 “…没关系。” 生物试卷摊开在遗传题。单向选择。题目介绍一种先天疾病的遗传规律,选项是男性子代、女性子代的患病概率。 “不会来月经的。” 对话错位。 季晓的表情好像快要忍到极限了。 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视线落在他的手指。现在完全攥起来,热度隔着距离,透过茶几传到她的手掌。 “这是一码——” “季晓。” 她打断他的话音,还看着遗传题,声音飘飘忽忽。 “你觉得我随便吗?” “我觉得你脑子灌水了!”季晓气狠了,回得飞快,恨不得按着她的头压在题目上,声音一瞬响彻走廊。大家都去吃饭了,走廊人不多,但还是有零星在教室吃饭的同学听见,悄悄探头看他们。 他们坐在一起,本来就很显眼。 他压下激起的火,勉强冷静下来,拿起自动铅笔在题目边划线写遗传谱系,替她写解题思路。 “这道有什么问题吗?我看这题你答题卡没涂…是不是时间不够?确实这题把所有可能列出来反而浪费时间…” 黎潮目不转睛地看着题目。 他稍感宽慰,继续解题,又写了叁行,才发现不对。 她看的不是题目。 是他的手。 视线专注,眼眸湿润,脸颊潮红。 指尖握紧圆珠笔。奇怪地用力过度,握笔姿势怪异。像在忍耐什么。仔细一看,在轻微发抖。 按理来说第一反应本该是她生病了。 但他的第一反应是向下看。 茶几圆桌是透明的。 移开试卷,透过玻璃—— 茶几下方,夏季短裤露出两段雾白纤细的小腿。粗糙布料遮盖的大腿紧紧并在一起,绷紧为数不多的肌肉,只能以又费力、又不舒适的姿势,勉强支撑身体。 注意到他的视线,难堪轻颤,并得更紧。 头脑空白的盯视下。 她的两边大腿根部,轻微但确实地、摩擦了。 她的表情好像随时会哭。 他不想那样形容她。 但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贴切的词汇。 ……黎潮好像在发情。 他讲题的时候,黎潮在对着他的手发情。 …… 对于高考生来说,状态是非常重要的。上课不听讲、下课偷跑出去玩,这些确实会影响状态,但就像此时此刻很难大幅度进步一样,到了这个时候,大幅度退步也很难。 尤其对于成绩偏上的考生。到了最后阶段,该会的知识点都会了,差不多有一个保底成绩,之后的发挥就全靠状态和运气。 保持状态,最重要的就是做题。 每道题的套路解法早成为肌肉记忆。自习课越来越多,试卷题目大同小异,台上老师每天讲述同样题型的不同题目。与其说是这些试卷题目多重要,不如说,维持对试卷、题目、答题规律的熟悉度,维持紧张的状态才最有用。一段时间不做题,状态消失,考场上当然会头脑空白。 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这么短的时间,黎潮怎么能把自己弄得状态全无,按理来说她每天做题,还在学习氛围里,不该退步这么快。她简直像放了两个月假。 现在看来,让她沉溺的不仅是「休憩」。 今天叶青不在。 可能是前夜那场冲突的原因。 黎潮扑进他怀里大哭,他下意识抱住她。当时叶青就在旁边看着。直到她哭够了,靠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角抽噎,才上前帮她擦脸。擦她腿间流尽的精液。处理地上到处都是的湿痕。 那个人之后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请假回家,没来上学。 考虑到叶青的情况,黄老师批假异常痛快,恨不得这祖宗多回家几天,别祸害班里正经考试的好苗子。 所以今天和黎潮一起消失的是他。 …他,把黎潮带到了体育馆的器材室。 14 开学几十天,她第一次知道器材室有灯。 开关在高高的储物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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