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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具剑】(序3) (第3/6页)
自己。忠于天下,忠于百姓,忠于所立之信念,忠于所行之事。而今这把剑,便交予欧阳先生。若我未能达成这本该所行之事,您便用这把剑将我斩于剑下,我沈则清也绝无怨言!” 此剑同此番壮志之言入人眼耳,老者也并未有太多反应,仍是注视着面前之人的双眼。半响终于撑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起身,慢慢在沈则清面前跪下。沈则清忙将剑立于一旁,便要伸手去扶。“您这是作何?” “臣等欧阳书,愿奉沈将军为帅,讨伐昏君,安定天下!” 永昭十年。 连年大旱,宥城之外,早已是难以言喻的荒凉景象。长风掠过,带起地上的沙砾落在路边的白骨上。一双长靴在这白骨旁微微顿了顿,慢慢的拖着脚步走向不远处的荒林。 这里是一片枫树林,而今已是深春,这光秃秃的树干无疑与路边白骨一样骇人。男子走进林中,终于在一个墓碑前坐下。 他的视线落在面前的墓碑上注视了片刻,伸手解开了提到手中的酒酿。霎时间酒香漫开,他仰头喝了一口,便将坛中剩余的液体皆倒在了石碑前。 “原来你在这里,仲举。如不是令正告知,我都找不 到你了。”沈则清慢慢的走到男子身后,看着那男子的背影。 此人正是林升。即便听到身后的人声响,也并未回头多说什么。沈则清慢慢的走到林升身旁,未言,抬手向着墓碑拜了两拜。林升仍似未见般,却终于开口道:“你来了。” “我记得上次在朝中见到伯英时,便见他公然反对丞相所言,即便身位武将,口才却不弱!”话罢便又叹息了一声:“若伯英如今还在的话……” 那“林德林伯英”的名字正在面前的墓碑之上,在此番话后竟让林升无法直视,半响,他站了起来,绕开了沈则清,慢慢的往回走。 这样的沉默不过刹那,林升身后便响起了沈则清的声音:“若伯英见你颓废如此,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一句话终于让林升有所反应。他将手中的坛子摔在了地上,腰间的佩剑当即抽出,两剑相接,铛的一声自林中散开,惊起一片鸦雀。 这一击接下,即便是沈则清,也觉得虎口被震得发麻。他紧紧的盯着林升,慢慢低声道:“即便我不说,想必你也知晓。如今的大丰早已无你我可效力之人,伯英之事,难道不是前车之鉴吗!” “哈哈哈……我怎么知晓,我选择你,就一定是对的?”林升自嘲的笑了两声,沈则清将剑收回腰间,转过身,面向身后的坟墓。 “伯英之愿,乃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如今他死于奸臣之手,我亦痛心。”他道:“仲举兄弟,你我也是旧交,即便你认定我所行并非正确,难道在丞相手下为那群衣冠禽兽者卖命,就是正确吗?” “如今的大丰,早已没有你为他尽忠的必要了。” 沈则清仍是看着眼前的墓碑,两人皆无言,仅有呼呼风声吹过。终于,他听到那柄剑掉落于地的声音。沈则清终于松口气一般转过身,上前两步伸手将林升扶起。 “仲举,此后,便需你多费心了。” 永昭十五年,秋。 沈则清站在沙盘之前,手掌握在剑柄上,拧眉思索着。 自他锁带领的起义军连破北方七城后,除去大丰大将赵苛,各地倒也有了自立一派的“起义军”,碎说是起义军,有的甚至相互厮杀,叫人看不明确动向。欧阳书凝视着面前沙盘,却并未言语。 “仲举带主力,现在尚在北湘城中,原本计划倒是分出人手来去夺去搞城,而如今搞城正是那搞城军所统领,一来二去,似乎也并非那般吞易同时应付。那搞城太守,如今虽然反了朝廷,也绝非那么吞易就愿意归于咱们麾下。”沈则清的手指在西边那城池上点了几下,微微皱起眉来,抬头终于看向欧阳书。 最^^新^^地^^址&039; &65301;&65364;&65302;&65364;&65303;&65364;&65304;&65364;&65294;&8451;&12295;&77; 欧阳书双手在胡须上抚了两下,慢慢站起身,看向屋外。他道;“今年的雨水格外多啊。” “先生……” “若是对于熟悉北方水土的将士来说,这无疑是一种优势。”欧阳书道,“你大可仔细来看。” 沈则清垂眸在那沙盘上思考良久,似被那话语说开了些什么一般,转头坐在桌前,提笔沾了墨来,飞快的在纸上写着。“来人!” “属下在!” “且将此信速速送到前线林将军之手!”沈则清将墨水呼干折好,交至那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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