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过去 (第4/4页)

声音！”

    我青筋暴起，让他暂时昏了过去。现在的谢天骅还是少年，和陆珊珊没有任何关系，她不知做何想法。

    我补充说：“当然，这些都只是系统的一面之词。我也没有亲眼验证过，说不定他说的话全是假的。先说好了，我可不当什么担保人。”

    “宿主，这话我不能当做没听到！”

    我挖了挖耳朵。

    “但是你想，我们又没签过什么合同。至今为此也没有什么回馈。说可以帮我们实现这个实现那个的，全是你们的单方面好话。这要换在人类世界，你们就是雇人打工还不给钱的黑心公司。”

    系统陷入沉默，很想反驳我，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继续道：“我会同意做任务的理由很简单，是因为没有其他选择。这时如果有别的势力，提出要给我更丰厚的报酬，还能定期兑现相应份量，那我肯定跳槽了。”

    “你要用人类的基准来衡量我们吗？”

    我打断他：“但是你们是在跟人类打交道，多学一点人类的思考方式也没有坏处吧？”

    陆珊珊跟着附和：“说得也是，你们能不能履行承诺，还有很多疑点。”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看陆珊珊说得兴起，只能打击一下她。

    “你的处境和我是一样的，我认为你别无选择，只能跟我一样加入这个黑心公司，听从一个偶尔露面的黑心老板。但是这么做也有几点好处，就是你能变成人。而且，不管你最后能不能摆脱剧情，作为一种可能性，至少你比那个毁灭世界的想法现实点吧？”

    我认为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陆珊珊也没有理由拒绝。我等了一会，想听到她的最终回答。

    “听你的意思，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旅行。”

    陆珊珊过了很久才道，我点了点头，莫名地屏住呼吸，等着她继续说话。

    “其实我挺累的。”

    陆珊珊轻轻说话，这便是拒绝了。

    “是吗？”

    陆珊珊的声音就像死灰。我不知道这是属于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

    我对系统说：“看来这场新人劝诱算是失败了。”

    “你不继续劝我吗？”

    我想了想道：“系统曾经对我说，人的精神是有极限的。我们继续这场漫长的旅行，哪天也会感到疲惫，然后倒下。”

    陆珊珊轻笑一声。

    “你真是个怪人。”

    我摸摸头脑勺：“谢谢哈。”

    陆珊珊曾经努力过，为了获得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失败了。现在她有了重来的机会，却选择了摆脱这一切。其实说来也正常，我们只是有生必有死的生物。

    如果是旁人，或许会说出不同的话，但是我经历过末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知道要重视每个人的选择。何况我能给陆珊珊的，只是一个可能性。

    她笑了笑道：“本来我还是很害怕的，听你这么说就轻松多了。”

    我道:“　我虽然不打算阻止你，但你如果有什么未了的事，我可以尽量帮你。”

    陆珊珊又看了几眼谢天骅，似乎有些哀伤。

    “我拼命想杀了他来改变剧情，但你说得对，谢天骅也是无辜的。我虽然怨他又恨他，现在却都无所谓了。如果有下辈子，希望我们不要再见吧。”

    我挠挠头：“这种事情我可帮不了你。”

    陆珊珊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畅意。

    一切结束得很顺利，她已没有了反抗的意志。我闭上眼睛，让系统动手。

    待我睁开眼睛时，地上已经只剩下一点黑黑的烧痕。

    我思考陆珊珊说的，她大概是希望别人不要对她的死亡伤心。因为是曾经又爱又恨的人，才会选择彼此从未相见。

    她的旅途就到这里，这种结束方式不管好不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朝天吸了口气，唯愿她最后能衷心感到释然。

    陆珊珊的旅途结束了，我却还在继续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