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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 (第2/2页)

少到极致的家具和物品,可余洲来后就叫他们热闹起来。蒋鸿良家里什么都没有,可余洲要的话,蒋鸿良的家里就有了酒。

    再次从楼下的超市里提着东西上来,门口没再出现孤独又湿涝涝的冤魂。打开门,冤魂坐在沙发上,湿着脑袋在抱怨。

    “你怎么这样慢!”

    余洲洗了个快澡,就觉得蒋鸿良该和他一个速度的,该在他出来后就马上迎接他的。余洲的衣服湿了透,不能再穿,就扔在一边,从衣柜里随便掏出一套睡衣来。

    他没把自己当外人,穿了蒋鸿良的睡衣,连内裤也要翻出一件穿。

    蒋鸿良放下酒,从卫生间里取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余洲擦头发。余洲将两只脚叠放在茶几上,又从袋子里取出一罐啤酒,他眯着眼睛,喝着酒,舒舒服服的享受蒋鸿良的服务——好像今天那些糟心糟透了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但也只是好像,他啤酒一罐一罐的下肚,急的只恨不得自己马上醉倒,一双眼睛有了几次泛红的迹象,只是热着,一次也没真正红了透,红的落下泪来。

    随手打开电视的开关,电视还停留在新闻台,胡乱挑了个不算无聊的节目,打开放着,也没人认真去看。

    余洲终于喝醉了!啤酒罐一罐接一罐的空下来,余洲倚在蒋鸿良的身上傻笑。

    吐槽这个演员的哭戏像在笑场,又说那个演员眼睛瞪的好大,要瞪出来。他聒噪的说个不停,像要把今天在余家少说的话,连同未来在宋阳家要说的话一同在今晚说完。

    蒋鸿良也被余洲强硬的灌下酒,但他比余洲清醒的多,他硬着一张脸,盯着面前的空酒罐目不转睛的说,“少爷,你喝多了。”

    本来还有所顾忌,可一旦醉了酒,就全无忌惮了。余洲要挨着他,贴着他,赖着他,脸是经过熏蒸一样的红,余洲要扭动,要打滚,要凑到他耳边讲话,蒋鸿良强撑着理智,他也要红了。

    突然感受到被一双手攀上了腰,蒋鸿良浑身一颤,他下意识抗拒般的挥开开余洲的手,他起身说:

    “少爷,你饿了吗?”

    这句少爷,说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冷漠,都疏离。

    啤酒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夜半响进睡眠人的梦乡里去。电视声音盖不住酒罐的颠簸跳跃,它在地上跌了几个滚,滚到了蒋鸿良的脚下。

    “蒋鸿良,我最讨厌你。”余洲的声音陡然增大,他愤怒的摔了啤酒,他听那句话听得刺耳,像积怨已久般,被砰的点着了。“你总是叫我少爷少爷,在公司要叫我余总余总,蒋鸿良,”

    他大声的说:“我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电视剧里的拙劣演员演的夸张过了头,沙发上的余洲却真实的皱着一张脸。两颗虎牙收进嘴里,像不敢再叫的小狗。

    蒋鸿良怔住了。他见余洲满脸写着委屈,狗爪子勾着他的衣角,向他讨些宠爱。他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是最嫩最嫩的竹笋的脆尖,是最轻最轻山顶的一颗新雪,他听见那声呜咽,便只好将笋尖同新雪采来给去。

    他心里做一声叹息,张口说到,“余洲。”

    余洲“诶”的应了。

    蒋鸿良叫他,“余洲。”

    余洲笑出了声。

    蒋鸿良又叫他,“余洲。”

    余洲扑过去抱蒋鸿良的腿,他说,“蒋鸿良,我饿了,我想吃炒饭。”

    食材在锅里翻炒碰撞出香味,余洲是厨房里的一块狗皮膏药。他任性的贴在蒋鸿良身后,粘性极强,甩都甩不掉。蒋鸿良能怎么办呢,要防着孩子捣乱,还要防着孩子被危险弄伤。

    蒋鸿良是温柔又无奈的父母,他只好赶着孩子去一边:乖,去别处玩去。

    可余洲不是听话的孩子,他要淘气,要刷够存在感,要使出浑身解数让妈妈夸夸他。

    夜不知深到什么时候了,余洲静不下来,他吃过炒饭不肯一个人睡,只要蒋鸿良离开他的视线,他便要吵闹。

    “我去睡沙发。”

    余洲拉了蒋鸿良的手不让走。他又做出那副委屈样——这回是装的!

    “你不喜欢我了吗?”

    他装着像是受了伤,低下头来却用眼睛偷偷的看,可他的脚不断晃动,暴露了心里雀跃的本质。

    蒋鸿良看在眼里,叹了口气。

    “喜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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