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季唯抽空来书院看他时,见他巴掌大的小脸,都是一阵心疼。怕他节俭舍不得,就给了不少银钱放在林泰处,让他们平时逮着人就出去下馆子,多给叫点鱼肉荤腥,好好给他补身子。
林泰严格遵照季唯的嘱咐,每隔一日,都拉着柳意绵上街。可不知是否换季的缘由,柳意绵总没什么胃口,鱼还好些,肉却稍嫌油腻,总不肯多吃几口。
眼瞧着柳意绵没什么肉的脸又小了一圈,林泰急的像有人从他嘴边抢吃似的,威胁柳意绵再不肯吃东西,就托人喊了季唯来。
柳意绵果然怕了,上桌吃饭时,乖乖地吃下众人替他夹来的每一口菜。
只不过还是太过勉强,他们的热情,柳意绵消受不成,吃了一半,就脸色发白地冲出了馆子。等林泰几人跑出去时,就只看到柳意绵扶着墙,弯着腰,方才那些算是白吃,整个人吐的昏天黑地,连站都站不稳。
这可把其他人吓得半死,林泰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连忙跑过去,扶起柳意绵一只胳膊,就架在肩膀上。他人虽不算高,但好在结实肉厚,倒也不显得吃力。
文宣跑过来扶人,被林泰瞪了一眼,“你傻啊,账还没结呢!你有银子不?把我钱袋解下来,我先把人送去大夫那看看,你结了账赶紧过来!”
等文宣把钱袋拽下来了,林泰干脆把柳意绵背到背上,一路小跑着冲去了街尾的医馆。
此时正是饭点,医馆的老大夫不见人影,只有个学徒,正捧着一碗饭,坐在药柜前头,埋头扒拉地正香,丝毫没察觉到有人来。
还是林泰大吼了一声,把年轻的学徒吓得差点打翻了饭碗,对方才讪讪的把碗放到一旁,急忙过来接柳意绵。
“这是怎么了?”
“不知,刚才吃了点东西,就大吐了。”林泰把人放下,伸长了脖子去找老大夫,却没看到人,“大夫呢?怎么没看到他?”
“师傅去吃中饭了,马上就——”
“不行!你现在就去把他叫来!是不是在那后头,我去叫!”林泰脾气暴躁地甩开学徒拦截的手,撩开深蓝的帘子,不管不顾就进去了。
撩开帘子就看到条路,径直通往了旁边的小厨房,透过大开的门,能看到坐在桌子上,正慢吞吞吃东西的老大夫。
林泰喊了一声大夫,就朝他跑去。
老大夫年纪大了,连饭都得细嚼慢咽。被林泰这一声给吓着,米粒噎着,咳嗽了好半天。
“大夫,都是我的错,您没事儿吧?”林泰卖力地拍着老大夫的后背,生怕他出事儿,眼睛频频朝站在帘子后,望向这里的学徒看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老大夫终于缓过劲儿来,哼了一声把林泰的手臂拍开,“什么事儿?这么毛毛躁躁的,年轻人还是稳重些的好。”
“不是我,是我朋友。刚才吃饭吃得好好的,突然吐得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了,不知道是不是病了。”林泰看老大夫要起身,赶忙去搀扶他,“最近也没什么胃口,人都瘦了一圈,怕不是得了病?”
“男子女子?”老大夫问道。
“男子。”林泰有些不解,日日与柳意绵在一处,平时都记不清他哥儿身份,此时老大夫一提,快走到帘子那处时,他突然拍着脑门道,“哦对了,他还是哥儿。”
林泰见过的哥儿一只手数的过来,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