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有一颗蛋吗?吃完了再买就是。”
季唯回答的云淡风轻,周婶心头却是狠狠一跳,颇有点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倒轻巧,钱花光了又要上街要钱,那些街坊邻里哪个看到你不恨得牙痒痒。”
“刚才婶子不也说了,这饼上街卖肯定有人要。我既然有正经生意可做,当然不会再干那些讨人嫌的事了。”季唯伸完懒腰,一本正经说道。
按照他的盘算,这灌饼制作简单,成本也不高。街市上一个馒头就要一文钱,加了鸡蛋的灌饼才卖三文钱一个。一颗鸡蛋,需要一至两文,他的定价算是大大的便宜了。
不过卖灌饼也只是权宜之计,灌饼没什么技术含量,当街卖要不了多久跟风者肯定数不胜数。等赚来第一笔启动资金,他也可以放开手脚,做点这时代见不着的好东西。
到时候,何愁没钱?
季唯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周婶跟柳意绵却是面面相觑。
她说归说,也没想过会有什么成效。哪里知道季唯真的变了个人,打算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
“夫主,你说的可是真的?”就算是胆小如柳意绵,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再次发问。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骗你们干什么。”
季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只不过……”
周婶大声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不收保护费了,这本钱哪里来?
人是活的,总不能被问题难死。到了晚上,季唯就找到了解决的法子。
原主老娘离世时,曾从手里褪下一枚玉镯子。水头不错,因常年佩戴在身上,养的光滑圆润。她说这是季家传家宝,要传给媳妇儿。不过她要去了,就先托付给原主,就压.在箱子底下,等取了妻再拿出来。
原主从没被逼到山穷水尽,兜里没钱大不了上街要钱,倒是把这镯子忘在脑后,从没动过什么歪心思。
季唯翻箱倒柜地找出来,忍不住在心里道歉。用绢布将镯子裹好,第二天一早,就直奔镇上唯一一家当铺。不过存了赎回来的心思,当的活当。价格低了不少,只拿了二两银子,一年后不用三两银子赎回,镯子就归了当铺。
季唯从镇子上回来,头件事就是拐到巷口李木匠家,打算请他做一个推车,方便上街做生意。
不过他一早李木匠家出现,一只脚踩在小兀子上在锯木头的李木匠就拉下了脸色,斥道:“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这也不能怪李木匠,谁叫他住在巷口,每回原主回家的时候都会经过。从原主嘴里说出来的话难听不说,还时常进屋来来占便宜。
李木匠是个干体力活的男人,人长得粗壮,本来是不用怕他的。可有回跟原主起了冲突后,原主占不了好,就跑去找了几个弟兄过来恐吓李木匠。把他的媳妇儿跟女儿吓得半死,从那以后,李木匠就不敢再跟原主对着干,但总免不了脸色难看,心不甘情不愿。
“李叔,我是有点事想求你帮忙的。”
李木匠生硬道,“你叫谁叔呢,我可不敢当!”
季唯也知道原主之前的印象极差,不求一下子改观,但也不想耽误出摊这件事,毕竟能卖得了一次玉镯,可没第二枚玉镯给自己卖。
出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