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焦哲举手求饶:“狗子我求你了,这几天你跟前些日子备年货一样疯狂,红景天、羽绒服、厚毛裤、保温杯、润唇膏、防晒霜、西洋参、紫外线眼镜……,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
“呸呸!”石远变了脸色,回身抱住焦哲不满地咬向肩膀:“快跟着我呸几声!”
“啊疼!疼!疼!”焦哲边躲边大声叫:“狗子你可是一身正气的堂堂人民警察,怎么还这么多忌讳!”
“不管!快呸几声!”石远有点火了。
“好好,呸呸呸!我呸还不行嘛。”焦哲嘟起嘴亲上去,在这样的事情上从来不需要原则,狗子高兴就好。
机场大厅镁光灯闪个不停,一条巨大的红色条幅:“热烈欢送江林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第十二批援藏医疗团队”前面,十几个人身披红绶带手捧鲜花站成两排,摄影师扛着机器跑来跑去、记者面对镜头饱含激情侃侃而谈。领导讲完话医生代表讲,医生代表讲完所有人都噼噼啪啪鼓掌合影。焦哲木偶一样站在最边上,心不在焉。
狗子今天有特勤任务,一大早就被喊走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十个月可是真正四舍五入一整年啊,我当时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为什么要报名援藏!是,主任待我够意思,可他又不是我爹!和狗子分开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而是十个月!我勒个去!我不想和他分开这么长时间,请问领导大哥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狗子你也是,任务怎么还不结束?能赶上来机场送送我吗?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咱两都没有正正式式接个吻告个别……
“焦哲!走啦!”从神游中被捅醒,是医疗队中的普外医生叶宽,这次他两被分到一个房间,后面半年多要和这哥们每天在一个屋檐下了。
“哦好……”又朝大门口张望了一下,焦哲在队伍最后慢吞吞跟着叶宽走向安检。
冒着被训的风险开了警笛加足马力、一路脱缰似地狂奔还是没能赶上,石远擦着一头一脸的汗,站在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安检处门口神色黯然:“哥哥对不起没见上面,你到了那曲一定多保重。”
成都落地再转拉萨中间隔了四个多小时,焦哲和父母约在机场见面。
爸爸的头发已经全白、皱纹也比上次回家时明显许多,故意板起的面孔仍然藏不住一脸骄傲和浓浓笑意:“这次算不算是下去历练?回来就该提干了吧?说了你好多次你都一直没入党,趁着这次的机会把这事给办了……好像又瘦了一点?”
焦哲:老爸我好像离党越来越远啊……
“援藏是轮流的,我晋升跟这个没关系,那个……没有瘦吧,最近没比以前忙。”看向妈妈:“你们身体都好吗?妈你血压控制得还行?”
妈妈点头:“这个你不用操心,最近吃了个虫草胶囊,说是管血压的。”
焦哲叹气:“娘啊,我一正经大夫的话你不听怎么老听广告的呢,保健品不能替代药……”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跟你说件正事,”妈妈拿出手机:“还记得陈阿姨吗?你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她女儿今年大学毕业回到成都,在银行坐办公室的,这是照片你看是不是挺不错?年龄、个头……什么都和你合适,我寻思你哪时候抽空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