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灯塔_他对许未有感觉,他想被许未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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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许未有感觉,他想被许未上 (第2/2页)

看到了屏幕上疯狂闪烁的名字——“许未”。

    无法控制的颤栗一波又一波传来,汁水四溅,床单都湿透,迷失的船舵撞上冰山一角,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浪花和碎冰,在炎炎夏日里闪烁微光。宋眠高潮了,后穴喷出大股的黏液,阴茎翘首喷射白浊,而后耷拉着脑袋俯在小腹。呻吟声自他口中溢出,藏着夏日的微风和翻涌的浪花。

    他对许未有感觉,他想被许未上。这是宋眠在高潮的余韵中唯一记得清楚的信念。

    ——

    许未的电话最终还是没有被接起,但宋眠想了很多事情。他在家待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坐上了回校的公交。

    午间的人流量很大,宋眠一上车就被人潮拥挤得透不过气,他在前门边上举步维艰,司机大叔一直在喊:“上车往后面走。”宋眠有点后悔,他不该因为一时间叫不到出租车就上了公交。别说往后面走了,他能上来不被挤下去已经是运气了。

    随着后排人群渐渐下车,宋眠从前门缓步移到了后门,面前的扶手只剩一个,他皱着眉搭上去,目光放在远处的夜色。公交在校园附近速度减慢,宋眠往不远处的站点一瞥,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许未。

    那人突然抬眼望过来,和宋眠的视线对上,隐约可见他挂在嘴角的笑。不知怎的宋眠突然有些不自在,偏开头不去看他。而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贴上他的腰间,宋眠身体条件反射的一抖,刚想扭头就听见身后的声音说:“不想被所有人看见的话就乖乖听话,哥哥保证让你爽。”

    男人喘着粗气在宋眠耳边说话,油腻又令人作呕,车刚好到站,宋眠冷着脸转身一拳挥过去,直接让男人嘴角渗血,男人刚想骂人,宋眠抬脚踹过去,正中胸膛。周边的乘客惊呼出声躲开,也有好事者拿出手机录视频。宋眠在人群之间恍惚又回到了那个荒诞的十六岁,梦魇在车厢里游荡。

    他听见男人骂道:“操你妈小畜生,我要报警抓你。”

    他是吃准了宋眠不会说男人意欲侵犯他的事情,而宋眠冷笑了一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许未从前门上车,先扫了宋眠一眼似乎在确认他的安全,转过身,眼尾微挑,睨着对方:“公安局在逃嫌疑犯,这条线路上被你猥亵的男男女女可不少。”

    他语气不急不缓,话语掷地有声:“我们已经抓你很多天了,”他站到宋眠旁边对地上的男人轻蔑一笑:“恭喜落网。”

    红蓝交织的灯光闪烁,警笛声响彻整条街。

    宋眠和许未一左一右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许未突然啧了一声,把手机揣进兜里扭头看宋眠,缓声问:“没事吧?”

    男生逆着光站在宋眠面前,眼角眉梢不复刚才的盛气凌人,此刻盛满了温柔的光辉。宋眠摇摇头,顿了顿又低声说了句:“谢谢。”

    像情侣间闹别扭不肯低头的小姑娘,莫名的可爱。

    许未笑了下,听见他问:“你怎么知道......”知道那个男人试图侵犯他,知道那个男人是那条线路的咸猪手,知道那个男人是公安局的在逃嫌疑犯,知道......知道他在那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男人的行为。

    如果不是许未及时出现打断他的话,如果不是许未报了警,如果没有许未......宋眠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度经历一次十六岁的煎熬,不知道最后那个男人的下场和自己要面对的东西究竟哪样更悲剧化。

    梦魇化作山间的雾气逃窜,夏风将往日的遗憾做成了河灯,小心放进潺潺的流年。山谷不再无回响,山河不再干涸,于是身体里的荒地燃成火,化作神明的诗篇。

    许未心虚地咳了一声,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宋眠,是因为他在车站等宋眠回校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人,刚从他爸那里调动关系查到了宋眠的住处,还没来得及上车就被在附近执勤的舅舅拦住。

    “许未?”一身警服的男人朝他喊了一声,问他在车站干什么。

    “舅舅,”许未应声想说自己要去找人,却听见舅舅说:“这条线路有个咸猪手,我们追查了好些天还没找到。”

    许未的眼皮跳了跳,舅舅说的那条线路正是宋眠常坐的线路。

    不是他有滤镜,而是像宋眠那样的男生着实招人。他看见宋眠平安到站的时候心上一喜,却听见身旁的舅舅朝对讲机喊了声:“1137路发现嫌疑人,1137路发现嫌疑人。”

    他心里一慌,顺着舅舅的视线瞧见了站在宋眠身后的男人。那一瞬间,许未心里的暴虐蠢蠢欲动,所以公交刚停,他就冲上去了。他听见打斗声,听见乘客的惊呼声,他知道他的宋眠在保护自己,他的宋眠向来很勇敢。

    他不知道说出那些话会对一个人产生多大的影响,但是在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宋眠说出来那些话。

    他的宋眠像一块剔透的冰,干净也易碎。他想好好护着,珍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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