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肠 (第2/2页)

浴室，白色细密的泡沫浮荡在一层薄薄的水面上，晃晃悠悠的顺着流水进了下水道口。

    贺宁聿几乎麻木，他盯着那些泡沫，只觉着他的尊严就像稀碎的白沫一样，被按在地上摩擦。整个人都被看光了摸遍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了，这让他看着斐然往门外走去时，竟什么心思都生不出来了。

    终于结束了吗？

    他闭上眼睛，浴室里惨白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眼皮，刻进了他的脑海。光没有形状，却在他漆黑一片的视野内旋转变化，闪烁着要把他拉进最深层的梦境里。

    他实在太累了，筋疲力尽，一点力气都没剩下。

    眼皮一搭，恩怨去他妈。他尝试着开导自己，嘴唇翕动的幅度越来越小……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昏睡过去，就因身体内的异样肿胀感而被逼着惊醒了过来。

    ——肚子胀的要命，然而并不是膀胱里储存太多尿时的感觉。他大腿根上凉凉的一道，似乎是盘着一条蛇，蛇信子就他妈伸进了他屁股里头！

    贺宁聿下意识的挺身扭腰去看，可是被束缚限制的厉害，只能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捕捉到一个熟悉到令他心惊的背影。身上这遭事儿也瞬间变得明了。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肚子已经变得鼓胀了，却还在肉眼可见、持续不断的继续变大。腹肌被撑开，滑稽的好似在肚子里装了一个西瓜。远远看过去，就像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可是没有哪一个孕妇的孩子是灌进肠道里的清水。

    贺宁聿被吓傻了，即使已经知道斐然在对他做些什么，大脑却迟迟无法处理该如何应对这件事。他呆愣着眨着眼睛，目光冲向自己肚子的方向，却是失焦的。

    嘴唇都在抖。

    肚子越来越大，他颇有些神志不清，发出一声困兽一样的呜咽，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了：“我错了、我错了！你收回去、你快把它收回去吧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斐然的手捏着淋浴灌肠转换接头一端，眼看着贺宁聿抬起头，哀求一样看向他，见他没有动作，颠三倒四的认错不成，又开始带上威胁胡乱骂：“你他妈放了我！傻逼！我操你大爷！你放了我啊！”

    他蜷着身子，似乎想要捂住肚子，可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在当下都是痴心妄想。勘破了斐然不会放过自己的事实，贺宁聿在肚皮涨大的错乱恐惧下，终于几近崩溃。

    骂声渐小，尾音中渐渐夹杂上了颤抖的呜咽和带着湿润水意的低泣。

    斐然不为所动。只瞧着贺宁聿实在吃不下了，才将插在他里头的软管拔出来。

    贺宁聿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他不得不尽力夹着腿，强忍着浓郁的排泄欲。时光颠倒错乱，分秒都漫长到令他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绰绰听见斐然说一句可以了，紧接着，一只手搂过来，顺着腰身的冷汗，滑腻的要命。那人微微用了力，按在他怪异隆起的腹部。

    再也忍不住，贺宁聿扬着头，急促高昂的呜咽一声，噗的一下全都泄了出来。

    肚子渐渐瘪下来，八块腹肌又有了原来壁垒分明的形状，贺宁聿重新变得轻松起来，这让他觉得畅快，却又莫名难过，好像什么东西随着那些液体一起流出了体外。

    贺宁聿打架没哭过，打输了没哭过，被全校鄙视着辱骂，和室友决裂也没哭过，这时候却痛痛快快的、毫无形象的落了泪。

    他哭也不出声，头歪向一旁，浑身都像是变软了，反逆的硬骨头被抽出来了一样。就这样被斐然摆弄着，连接着灌了两三回肠。

    总算将他擦洗干净，贺宁聿的哭泣也慢慢终于止住了。斐然拽住手铐中间的锁链，他就默不作声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跟着往前走。

    斐然带着他来到自己的卧室，把他往床上一推，这个全身上下不着一物的青年就躺在了床上。

    淡蓝色的床单，小麦色的皮肉突兀的惹眼，不时有红色的伤口陈列其上，再往上看，是仍旧带着泪意的一双眼。

    谁都没有说话。

    就连斐然戴好手套，往手指上细致的涂一层润滑。因为灌肠软管的开拓，肠道里又软又滑腻，到现在轻松的能够容纳进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