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犯欺君之罪_县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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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 (第2/2页)

在少数,也只能私下交流,绝不敢堂而皇之地带出来。此刻,堂下青年被锁住双手,衣衫凌乱,头发散落在玉雕般脖颈后,肤若白雪,瞳如墨玉,落魄难掩气质华贵,至少也是哪家的落难公子,县丞是看在眼里,痒在心里,打算以养奴罪扣押二人,再慢慢把美人收到手里。

    “县丞大人,我是陛下亲派的金甲卫楚生,押犯人路过此地,绝非养奴,还望通融。”

    “请让我看看令牌和手谕。”

    “……这个恐怕是落在了路上,我刚刚正要回去寻找一番。”

    田县丞巴不得支走他,只是面上要装的一副深明大义,沉吟道:“好罢,他得先留下。”

    楚让面色沉冷,心下急转,思考如何脱身。

    田县丞却不等,打算先把楚莲押下去,他一招手,左右衙役便心领神会。这县衙也太过寒暄,本就只有两名衙役,这会儿一起持棍子走向堂下二人。

    楚莲不知粥里下了什么药,他刚刚便全身软中带麻,就连舌根都是麻的,又被押着低着头。这会儿终于从药效中稍有挣脱,便抬起头。

    可田县丞却在看到他的脸的瞬间,瞪大了眼,好像看到了恶鬼。

    “啊!怎会、会、会是……”

    赵九州却是偷偷摸摸,用缩骨功似的功力挣脱了绳索,瞬息之间便冲到了在了县丞的身后,勒住了县丞的脖子。

    之前恒州兵抓他们时,以为收走了他们的剑便安全,却没想到其中这个少年光凭一只手就可以扭断他人脖子。

    田富贵被他扼住喉咙,不光颈部要断掉一般疼痛,而且很快就喘不上气来,一张脸红得发紫,手上拿起惊堂木砸向赵九州,却被少年轻松地拍掉。他只用一只手便将田县丞勒得半死不活,衙役们好像看鬼一样看他,丝毫不敢上前救自己的长官。

    “没有喉结,果然是个太监!”

    赵九州对着楚让喊道。

    “我不想知道一个太监是怎么混出宫又当上了县丞,只想知道这些年来,你判了多少冤假错案?敛了多少财?”

    楚让用赵九州扔过来的刀割开绳子,走上前,拍了拍田县丞的白净无须的脸蛋。然后他突然扒开田富贵的嘴,抓出他的舌头,手起刀落,利落地割断了舌头。

    疼痛到了极致便是麻木。田富贵愣愣地看着一团血淋淋的东西被扔到他眼前,仿佛回到了数年之前他少去下身重要物件那一夜,也是如此景象。

    他在宫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太监,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唯一一次是在两年前的祭天礼,他随着公公端酒,偷眼看到他们的九五之尊,刚刚成年的他光华万丈。宫中老太监悄悄告诉他,陛下生母也就是先太后,曾是冠绝天下的美人,甚至先皇和其兄景王也为她而反目。

    那一次陛下下令处死蛮族使者,只因为觉得他们不懂礼仪。蛮族使者极尽恶毒,诅咒大麟战败,也祝愿陛下千万不要落入伏鹿人之手,否则定要他受尽屈辱,在咒骂中死于烈火焚烧。

    皇帝陛下心胸开阔不计较,笑着命金甲卫兵一刀砍了。

    那样子他永远不会忘记,后来老太监被杀,他阴差阳错得到老太监贪污下来的几十万两白银,便告病逃出宫,来到偏远的恒州买了个县丞颐养天年。

    如今眼前的青年抬起头,竟是和陛下一样的面容,他刚想叫出来却被楚让割去了舌头。

    随即田富贵爆发出恶鬼般的嚎叫,声音之尖利让掌控刑罚多年的老衙役听了也心生恐惧。

    楚莲只觉得刺耳,痛苦咒骂嚎叫,对他而言不过是平常的声音。左右首的衙役皆是对李一如临大敌,此刻也许是逃跑的好机会。

    “你逃不掉的。”

    楚让几剑砍断其他手下的绳索。

    田富贵确定了眼前青年的身份,当太监时培养的奴性让他当即控制不住地膝盖发软,失去舌头的口腔发出嗡嗡的声音。

    “还不给你们的田大人止血,想看着他死吗?”楚让既严肃,又夹杂一丝戏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恶鬼见了也要退避。四衙役听了猛地回神,竟然没有一个人动,任由田富贵口吐鲜血。即使是小小边城衙役也是识相的,弃暗投明,弃谁的暗投谁的明,衙役一清二楚。

    砰地一声,楚让挥剑斩断了案板的一角。四个衙役身子一抖,如大梦初醒,立刻两人扶住田富贵,另外两人跌跌撞撞地去找药。

    “留下一个带我去监狱。我们看看田大人在宫里都学到了一些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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