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相宣_第七回 好心坏事遗留翠玉 淫骨痴慾弃落荷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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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好心坏事遗留翠玉 淫骨痴慾弃落荷包 (第2/6页)

先招了大祸。文染走近,问道:「你就是那个小金鱼?」说罢,见了地上晕着的,惊道:「岑爷?这是怎了?」

    于盟一愕,道:「什麽小金鱼大锦鲤?」明先没心思开他俩玩笑,想了一想,说道:「快,替我把岑爷抬床上去。」于盟与文染合力抬了人,又替他脱靴放好,就听见久宣门口唤明先。明先轻叹,打慌道是自己摔了,给于盟掩饰过去。

    本以为打发了久宣,明先虚声道:「文染且先回去,明日我就说,是岑爷自己喝晕了,但愿能蒙混过去。」文染看了看于盟,悄声骂道:「什麽狗屁大侠,净害人的。」说罢转身就走,留于盟满脸错愕。谁知门前又遇见久宣,明先大惊,幸好于盟这回识趣,连忙闪身躲入床後。

    待久宣走後,明先听得两人下楼,这才吁一口气,唤道:「出来罢。」于盟缓缓走来,苦思不解,拱手道:「在下莽撞,若是添了麻烦,在此给明公子道歉。」

    明先苦笑,若明日瞒骗不过去,这麻烦可是大了,却问道:「于少侠,你可知我是何人、此为何地?」于盟回道:「在下两月前初来京城,孤陋寡闻,并、并不知道。」明先则道:「京城有南楼西馆,甚是有名,各是丹景楼、华英馆两处,专卖如我此等人物色货,此处便是南楼丹景楼。」于盟仍未听懂,问道:「何谓你等人物色货?」明先答道:「男妓也。」

    于盟震惊,不知说甚是好。明先嗤笑,摸索至于盟臂膀,靠入其怀,又道:「如今你将我恩客打晕,怎麽,是要取而代之,与我共度良宵?」于盟忙推开他道:「非也,我以为、以为是他取辱於你,怎知他是你……」说到此处,那「恩客」二字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打住,转而拉住明先臂膀,沈声道:「既是如此,我今日便救你出去。」

    明先一愣,道:「什麽?」于盟拉着他就往窗边走,明先喊道:「你放开我!」又觉声响,忙捂住嘴,挣开于盟钳制,悄声道:「莫要胡闹,快放手。」

    于盟正色道:「我虽非什麽武林高手,但要带你离开此地,轻易而举。此等下流地方,怎堪度日?」明先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于少侠倒是说说,带我出去後,是准备养着我这个瞎子,还是教我乞食街头?」于盟微愠道:「养着你又如何?」明先笑开,道:「一个江湖闻名的金盟大侠,为了十几两银子,打劫男妓。你想要养,我还怕双双饿死。」于盟一窘,确也无可反驳,只低头叹道:「我……我实是为江湖道义,急於救人。当日多有冒犯,无法求你原谅。」

    听言,明先稍有恻隐,不愿多作怪罪,只轻道:「于少侠请回罢,莫再给我添乱了。」于盟颔首,自怀中取出玉簪,双手置於桌上,再一抱拳,道声「再会」,回身穿窗而去。

    楼上一出,楼下一出。说回久宣,听文染说是于盟夜闯,也是奇怪,但明先既说无事,则不去管他。文染自也不敢讲岑爷被打晕之事,只道是明先被于盟吓着,喊得那声。

    久宣懒理,回到房中,只见紫云已点了灯,身上披着他那湖色衣袍,遂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穿了紫云衣裳。紫云手里拿着一卷轴,正是他送来那幅闲趣图,久宣微有不乐,问道:「你翻弄我东西来着?」紫云却道:「岂敢,只是见架上此物看着眼熟,拿来瞧瞧。」说着自觉得意,转身坐於交椅处,架起一条腿,笑道:「还以为你蓝老板如此聪明,定早已参透此画,撕了。」

    却不知幸好那时久宣清点摆设,忽地顿悟,当日就看透了,只是他自己不知为何,说烧未烧,偏生留着。久宣走去,一把夺回画卷,回道:「李大人墨宝,怎麽能撕?我所送的,如今又何在?」紫云淡然道:「烧了、烧了。」话虽如此,暗地里,却也是留了下来。

    久宣展开画卷,看了那画中人画中景,不免还是有气,侧首看看那作画人,正一脸嘚瑟,凑来问道:「怎麽,可要我来讲讲?」久宣假意赏画,赞道:「此画极有意境,布局错落多变,花草虫鸟传神生动……」忽地回头,眉弯一挑,道:「好一幅忘八图。」

    紫云稍稍诧异,憋住笑意,低头轻咳一声,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未注意久宣扔下画卷走来,「啪」地一声双手按在扶手处,将紫云困在椅上。紫云一愣,见久宣凑得极近,几乎贴在鼻尖。久宣哼笑道:「忘八者,忘把也。今晚就教李大人,再也忘不了我蓝久宣腰下这把儿。」

    那眉目美极,又秀又雅,细看一瞬,已把个李紫云迷得七荤八素、神颠魂倒。久宣这厢狠话一放,身上微弱兰香,亦悄然偷袭鼻息,紫云顿时没了平日那气焰,心中暗道:「这人生了这副相貌,真是、真是……欺人太甚。」

    久宣见他发呆,拎住他衣襟,把人揪了起身,往床边推,又道:「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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