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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两世刺杀 (第2/3页)
。鸢儿,走。” 一场春猎骤然停止,众人悄声议论,不情不愿又不得不遵从。 返回途中,白瑾煜坐在晋楠若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裳,湿漉漉的睫毛下不断有泪慌乱地落下,偏低着头抿着唇,面目自然,没发出一丝声响。 晋楠若用指尖轻轻拭去他下颚上的水迹,双臂紧了紧,将小少年温热的身躯拥在怀里,一时觉得心跳闷燥,庆幸又后怕。 事发之时,鸢儿在取猎物,而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若非那冷箭破空的刺响太熟悉又太惊惧,多少年魂梦难安,一瞬间就使他反应过来,不然定是来不及掷剑拦截的。 “别怕,爹爹在。”他把孩子抱紧,努力稳住声线。 一击未中,如此大庭广众,又增派了护卫,想必短时间不会再出手。 可他仍然不安。 非常不安。 皇族猎场,天家重地,竟有人众目睽睽敢对太子下手。 一样的冷箭,一样的要害咽喉,所有的一切都与上一世一模一样。 晋楠若知道,他掷出的那柄剑,已经改写了白瑾煜惨死的结局。可这绝不意味着结束。 贤王白临奕已死,意图刺杀太子的鸩酒、冷箭仍然按照时间线精准出现。这足以说明…… 那躲藏在阴暗之处,一次次试图刺杀太子、谋夺皇位的,也许不是贤王。 ——不是白临奕。 晋楠若觉得呼吸有些粗重,脑子里一片混沌撕扯,却在逐渐变得清晰。 他还有一个疑问。 上一世皇位空置,皇嗣只白瑾煜一个,杀死他的确能夺取皇位。可这一世不同,君王尚在世,膝下也不只白瑾煜一个,即便折损了太子,也只意味着更换储君罢了。 若真有狼子野心,也该将矛头对准皇位之上的白汝栀。为何突然越过在位的君王,刺杀太子呢? 咚。 晋楠若一怔,只觉胸腔里心跳骤停,瞳孔缩紧,一时呼吸也停了。 对…… 若要一举夺位,只杀太子可不够。 矛头该是…… ——白汝栀。 半个时辰前。 天子殿。 药香氤氲的寝殿中,白衣墨发的美人君王倚坐窗棂边,小腹间圆凸饱满,正安胎小憩。 春色明艳,不及美人容颜。雪色的肌肤无暇洁净,如瓷剔透,长长墨发流泻而下,支在下颚的手腕纤细雪白,通透的晨色里宛若透明。 他的呼吸轻而易碎,长长的羽睫垂落,柔和温煦的风里发丝轻曳,如那三月雪白皎洁的梨华,潇潇簌簌铺满一整个繁华京城。 “陛下这一胎养的真好,定能足月安产。” 温盈正为他把脉、按摩,不由感慨。年近40的君王,不论本人的气色状态,还是腹中安养的皇嗣,都比年轻时候更好。 不亏他那个傻师弟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地研习医书,竟真创造了奇迹。 白汝栀长睫撩起,眼底照入明媚晨色,望着窗外如云如雾的桃树,不知在想什么。 【陛下,出事了!】 殿外传来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时,白汝栀从稀薄的睡意中惊醒。 “君王殿外,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温盈神色微变,立时跨出殿去训斥制止,却已来不及—— 【猎场那边有人刺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出事了!请您去看看吧,或来得及见最后一眼……】 白汝栀呼吸一紧,脸颊几乎一瞬间看得见褪去血色,撑着身子扶着后腰就要起身…… 顿了顿,他神色微变似乎想到什么,又慢慢坐了回去。 良久,平稳清冷的嗓音不带情绪起伏地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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